开距离,又与狱卒曹余隔有距离。小小提审室内,五个人三方小团体。 夏云欢走在最前,五人见夏云欢入内正激动又慌张地站起,接着杨尚宁与裴柳岸也站在了五人面前。 见三人那威严满满的绯袍,五人由先前的激动慌张顿时转为害怕。这事情怎么还引来了三位大官呢?严佐舟当即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不仅是出狱无望,还将要人头落地了。 “大人们,还请你们明察啊,我与此案真真无关,比窦娥还要冤枉!”严佐舟慌得喊出声来,带着颤音。 但不待严佐舟再表演自己的苦衷,杨尚宁带来的下属就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诸位大人们还没发话,就敢命令诸位大人?” 严佐舟顿时嘴唇颤抖,脸上血色褪去,面白如纸。他低下头颤颤微微地告罪。 杨尚宁看了一圈五人,见他们全都安分如见到老鹰的小鸡一般,满意地点头道:“好了,倒也不必这般。跟你们同一监牢区域的犯人石敢昨日死于非命,你们可知?” 杨尚宁这明显是一句废话,即便案发时睡得死不知道,但早晨醒来浓烈的血腥味,来来回回跑动的狱卒,还能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就真的太假了。 但众人不敢不答:“回大人话,我们都知道了。” “既然这样,若是你们之中有谁昨夜察觉到什么异常,发现谁有可疑之处都可以跟我们提出来,若是帮助抓出真凶,不仅免得冤枉还能减轻你们关进诏狱的罪过。”杨尚宁笑吟吟道。 夏云欢看了眼杨尚宁倒也没有说话,杨尚宁虽然摆谱但是先是威慑大棒下去再是给个减刑胡萝卜,也是个好方法。 然而杨尚宁这番话下去,提审室内一片寂静,五人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看向三位大人。 说的话没人回应,杨尚宁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气道:“我以都察御史的官职担保,今日假使有人提供证据,必会有减刑的奖赏。” 提审室内还是一片安静,五人左右瞧瞧,就是不愿瞧向三位大人的方向。狭小的提审室内明明有十几人,却安静无声。 夏云欢看见杨尚宁脸色不好,又看向裴柳岸。裴柳岸素日最是温和宽容之人,一般不会见到同僚这般下不来台,但此时却老神在在,双手叠在腹部,后靠在椅子上不做声。 夏云欢便知道这是师傅故意的。是因为杨尚宁之前冒犯到了师傅?但师傅官至刑部尚书,久浸官场,怎么会不能容忍杨尚宁一两句抬今上压人?况且这些话算不得很严重的话。 夏云欢没弄清楚裴柳岸的想法,他主动缓解道:“无论你们是有所顾虑还是别的原因,既然这样,杨御史我有一个提议。” “夏侍郎请说。”杨尚宁瞧来。 夏云欢答道:“那便五人分开审问吧,先从嫌疑最大的诏狱狱卒曹余你开始?” 他话落看向坐在角落的曹余。曹余闻言抬眼,点头同意。 杨尚宁鼻子哼出一道气音:“来人,把其他四人先分开关押,一会提审。” “是!”周围狱卒立时上前将剩余四人押出提审室。 “好了,这下你总可以回答下我的问题了吧。”杨尚宁道。 “回禀大人,我昨夜其实并无什么发现,今早迷迷糊糊地醒来才发现自己昏倒在了走廊上。”曹余额头冒汗不得不面对三位。 “昏过去之前可有发现什么?还记得何时昏的?”夏云欢问。 “昨夜,昨夜我照例巡逻至丙区监牢范围,就记得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手上油灯亮着,没看见什么。时辰则是大概在丑时左右,因为我往常都是这个点巡逻到丙区的。”曹余回忆昨日自己昏睡的经历,不断擦拭掉落的汗珠。 明明已经入秋且在阴寒的诏狱,他却浑身冒汗。 夏云欢听到这里想到徐清池的话语,他由此确信凶手的确有用迷药,便对着杨尚宁耳语解释了一番。 “噢?竟是如此。”杨尚宁尾音上挑,“曹余,你昏迷前可有闻到什么古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