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书房,等说完事情饭菜也就好了。”田若松摆摆手,引着苏雨安去书房。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苏雨安再次跪在地上,田若松伸手使劲也扶不起,只能作罢,“这是做什么?” “伯父,求您帮我。” 田若松叹口气说,“婉婉,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大了,如今就安心住在我这儿,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苏雨安再次叩头说:“伯父,求您帮我,苏家上百冤魂,婉婉宿夜难眠,此冤不伸,誓不为人。” “唉...婉婉,苏家...看到玉佩我便知是,半月前苏兄曾于我来信,告知你日后会来京城,望我帮衬,昨日我才知苏府竟出事了,可究竟是何事苏兄半点没像我透露,他也像是做好一切打算,皇上这圣旨下的诡异。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你可不能参与。” “您惊讶我又何尝不痛恨,不知父亲是用何种心情安排下这些,我不过外出省亲可回来从此便成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田伯父,整个苏府如今只剩我和侍女青竹逃过此难。我让她去寻一处安静宅院先安置下来,然后来此拜访您,请您帮我,即便这事情牵连再广,为苏家百人亡魂,我也要讨回公道。” 田若松眼中满是怜惜,“你起来坐下,一切好商量,你需要我做什么?你男装见我,是之后不想再以女子身份示人?” 苏雨安提起的心回落了一半,说起自己的打算,“天下人都知有冤案就去大理寺,我这案不能明伸,但我想前去大理寺搜集证据,寻找合适时机为苏府伸冤,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苏雨安了,以后我名为苏安。” 田若松还是不赞同:“这大理寺你非去不可?如今大理寺有瑞王掌管,他这人向来阴晴不定,你若去了,我恐怕日后便难保你。如今苏家这事暂不能看到光明,你一女子如何去的了大理寺一个男人窝里,即便进去,又如何在那里生存。日后这女子身份曝光,你又该如何自处啊?” 苏雨安听着田若松句句发自肺腑的质问,早已枯竭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田伯父是真心为她着想的,她说出心中早已想好的打算,“大理寺非去不可,苏家事发我此生唯愿伸冤,只要能进去,我会随机应变,如今就只希望田伯父能助我一力,将我安排进去。” 田若松思考一瞬,“大理寺少卿许嘉峪是我学生,最近大理寺内案件突增,他现下正焦头烂额,你自小跟随你父亲,他定是将你教的很好,我推荐你去做他幕僚,帮他断案,你看可好?” 苏雨安哑着声音,“谢谢田伯父,我极乐意去,只怕以后会连累您,还望您之后借机和我划清界限,我不能害了你。” “傻孩子,我这大学士本就不受重视,如今在京城也并不打眼,伯父无儿无女,今后就将你当做儿子,有事就来找我。” “好,伯父在上,再受苏安一拜,定不负君望。” 田若松适时展出笑脸,“好了,旧已经叙完,现在就同我去大厅用餐,先好好休息几日,待我同嘉峪说明此事,商讨一番就安排你进去。” “好。”苏雨安乖巧说道。 ———— 三日后田府。 “嘉峪,这就是我同你说的苏安,他自小便仰慕大理寺为世人平冤,一直励志成为其中一员,寒窗苦读多年,就希望能有机会能进入大理寺中。这小子是我远方亲戚,我自知道他的品节和才能,你只管放心,他会给你惊喜的。”田若松口若悬河的同着旁人介绍。 只见坐在座椅上的男子身着靛蓝色长袍,袖口绣着金丝花纹,腰间束一白色锦带,一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中满是打量。 他启唇不急不慢说道:“老师,你推荐的人自然没有问题,但你也知,如今大理寺卿是瑞王,我平白拉一个人就去里面,可不好和他交代。” 田若松听完便瞪眼怒斥:“哼,你和那瑞王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沆瀣一气,还给他交代,我就不信他还能怎么你!我看你就是不想答应。” 许嘉峪一看老师要生气了,忙收敛了刚才一副贵人的腔调做派,忙笑着给老人拍背,说:“老师,您怎么这么不经逗啊,我就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呢。” “哼,开玩笑,开玩笑,天天就知道开玩笑,不学无术。”田若松继续怒斥。 “好了,老师,你放心,只要这位苏兄真有才干,我定不会委屈他。”许嘉峪换回认真的表情看向苏雨安,“你到时冷静,这么久一声不吭,也不怕我今日拒绝你?” 苏雨安朝着许嘉峪躬身道:“大人见笑,首先您与伯父在交谈我不便插嘴,其次我自然相信伯父与您的交情,以及他对我的信任,只要您给我机会,我不会让大人失望。” 许嘉峪大笑:“好小子,这般自信,明日一早就到大理寺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