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林五娘皆露出惊艳之色,她们都是第一次见到盛装打扮的江嘉鱼,一时竟看呆了去。
回过神的林五娘小跑过来,拉着江嘉鱼左看右看,惊叹:“都是人,你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呢。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原来倾国倾城是写实不是夸大其词。”
江嘉鱼故意道:“你别咒我啊,这成语指得可是因女子而亡国。”
学渣林五娘呆了呆,将信将疑望向林四娘:“不是夸人美貌的吗?”
林四娘笑着解惑:“原意确实是表妹说的那个,不过传到如今都是用来赞美女子貌美无双,是褒义。”
“好啊,你就欺负我读书不行是不是。”林五娘佯装大怒,扑上去要挠江嘉鱼。
江嘉鱼笑着躲,还解释:“哪有哪有,是我也读书不行,只知道前面的意思,不知还另有其意。”
林四娘含笑看着她们嬉闹,这般貌美无双的江嘉鱼一露面,怕是以后都城双珠得改成都城三珠了。崔善月明艳娇俏,萧壁君温婉端丽,至于江嘉鱼,也不知是不是因人有偏私,她觉得容貌更在崔萧之上,静时清逸脱俗,如云中仙子;动时清澈灵秀,如山精水灵。
笑闹了一会儿,姐妹三人出发。如上次出行一样,林予礼打马在前,江嘉鱼三人共乘一车在后。不一样的是,这次后面没再偷偷跟着一个林二娘。
林五娘假模假样地合了合手掌:“可算是不用担心后面赘了个尾巴,二姐被禁足之后,再没人会莫名其妙跳出来煞风景,我都格外爱去园子里逛了。”
林四娘翘了翘嘴角,她也没想到那日找父亲告的那一状会这么有效果,不只让林二娘禁足,祖父竟然还决定把林二娘嫁到耿家去。
剥着葡萄皮的江嘉鱼随口吐槽:“其实外祖父要是早些下狠手管一管二表姐,她不至于这样荒唐。”林二娘固然讨人厌,可林老头也不是啥好人。
之前不管不教,让林二娘越来越荒唐,等到忍无可忍了,直接把林二娘嫁出去。和对待耿家的手段如出一辙,先是纵着耿家人仗着恩情肆意祸害他不在意的子女,让耿家人越来越无法无天,等耿家人把恩情磨光,他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就放林二娘去祸害耿家独苗苗。
这老头的种种行径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林五娘不同意:“管教二姐是祖母和三伯母的事,祖父怎么好插手。”
江嘉鱼咽下葡萄,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大意了,不能在林五娘面前说林老头坏话。这老头对谁都凉薄无情,唯独对洛姨娘很深情,从未让耿家祸害到洛姨娘母子一根手指头。就算被踹了,林老头也没因爱生恨,反而更加念念难忘,对其子孙爱屋及乌。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洛姨娘出家都十几年了,这老头居然不纳妾不蓄婢一心搞事业,竟也是个痴情人。
林四娘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地说:“祖父不便直接管,却可以通过三叔和祖母来管。再说,咱们都知道,这府里只有祖父不想插手的事,没有他插手不了的事。”
林五娘哑口无言,想替临川侯解释几句又没站得住脚的理由,只能郁郁鼓了鼓腮帮子。
江嘉鱼打圆场:“吃葡萄啊,这串葡萄挺甜,是我最近吃到最甜的一串,你们再不吃,我就都吃光了。”
说起来都是辛酸泪,这年头物资匮乏到令人发指,尤其是蔬菜水果,种类少就算了,关键是口感差,鲜少有能和后世人工培育出来的比。就算是贵族也就那样,虽然不缺珍贵食材,可从食材口感种类烹饪技术上来说还不如现代小康之家吃的好。
就拿水果来说,葡萄颗小籽大口感酸,在肉厚无籽脆爽爆甜的晴王葡萄面前就是个渣渣。西瓜皮厚瓤白籽多甜度低,放现代喂猪猪都未必吃,完全不能跟皮薄瓤厚香甜爽口还无籽的西瓜比。
无水果不欢的江嘉鱼相当憔悴,一度恨古梅树为什么不是水果树,好歹还能指望他结两个果子,树精结的果子口感怎么着也得特别甜吧。
林四娘林五娘对视一眼,各自摘了一颗葡萄吃,只这枚葡萄刚剥了皮塞进嘴里,还没下肚,变故突生。
好好往前走跑的马车突然发出咔哒一声巨响,左边车轮很有想法地离家出走,少了一个车轮的车厢在惯性下往前跑了一段路后才开始往左边倒,眼看着即将上演车仰马翻人摔出去的惨剧。
说时迟那时快,左侧后追而至的一辆足足大了一圈的巨大马车挡住将翻未翻的车厢,两座车厢发出刺耳摩擦声。与此同时,斜刺里冒出来的魁伟男子跃至林家马车上,从吓得魂飞魄散的车夫手里一把夺过缰绳,控制住受惊的马匹。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十几丈远后,缓缓停下。
说来过程复杂,其实不过几息之间。
车内的人只能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颠簸和巨大噪音,求生欲爆棚的江嘉鱼牢牢抓着扶手贴着车厢墙壁,毫发无伤。
林四娘略倒霉,当了对面摔过来的林五娘垫背,后脑勺在车厢壁上撞了撞,不过车壁包着好几层锦缎,她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