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县警备旅的副旅长还试图狡辩,企图用眼泪换换取自己的性命。
当谎言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大部分人是会选择说谎的,何况兴县警备旅副旅长是一个没任何底线的人。
他企图编造谎言,让特战队队长的事实变成谎言。
“你见过他们吗?”池子深问。
“从未见过他们。”
“你见过他妈?”池子深又指了指被反绑着的日军少尉。
副旅长愣一下,然后坚定地说:“不认识!”
“素不相识的一群人,冒着生命危险,编造谎言,来陷害你?”
池子深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判断出那句话是对的,那句话是错的。
“对啊,我跟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陷害于我!”副旅长质问特战队队长。
特战队队长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证据已经摆在这儿了,我也不需要多言。”
特战队队长相信,池子深已经判断出了是真是假。
至于副旅长的狡辩,在众人面前已经苍白。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池子深把自己的配枪握在了手中,枪口抵着桌面,支撑着他的胳膊。
特战队队长从池子深的动作中看到了危险的举动,但他没有退缩:“我只想这个国家远离侵略者。”
“你们司令,赵志国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池子深很冷静,他的态度让特战队队长心中里发毛。
要知道,特战队的士兵可是频繁深入敌后,他们面临过无数次的绝境,杀掉过无数敌人。
但是现在他们突然对兴县警备旅的旅长产生了畏惧的感觉。
“我们司令说,打小鬼子是华夏人分内的事情!”特战队队长说,“如果兴县警备旅需要支援,第一军分区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们回去之后,告诉赵志国,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的能力,我和我手底下的五千官兵,要的是生存,不是骨气!”池子深说。
特战队队长愣住了,然后他反问池子深:“军人不要骨气?那我们民族的骨气谁来维护?”
骨气是军人最不该失去的东西,尤其是面对侵略者。
“话说的很轻巧!”池子深冷哼一声,“有些事情说起来很好听,也热血沸腾,但也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
说起来远比做起来要轻松容易。
兴县警备旅虽说是有两个主力团,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池子深比谁都清楚。
谁都想在这个世界上有骨气的活着,可当面对诱惑,威胁,死亡等各种因素的时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坚定地迈出那一步。
尤其是他还需要带着五千官兵活下去。
“可是……”
“弱者也需要活下来的权力,而不是充当所有人的炮灰,陪都的老爷们想拿我们当炮灰,小鬼子想拿我们当炮灰,甚至,你们也不例外!”池子深冲着特战队队长吼着。
他们只想活着,不想沦为老爷们在桌前用来争取功劳的工具。
池子深无时无刻,都在告诉自己,他是人,一个独立的人。
特战队队长此时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显然,他是无法改变池子深的思想,更无法说服他。
“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国家里苟活一生,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明明我们有能力把事情变得更好。”
特战队这句话不是说给池子深听的,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更是在告诉自己,他不能被池子深这样的人带偏,否则在战场上,他就不敢勇往直前。
战争在摧毁着每一个人的生活,每个人都想生存,但如不奋起反抗,在日军的控制下,还有生存的可能吗?
池子深没有说话,他在静静地等着。
没有人知道他等什么,但是房间里变得安静,安静地可怕。
池子深手中仍然握着枪,把枪抵在桌面上,不过他的脸转了一个方向,而这个角度下,房间里任何人都看不到池子深的表情。
一个军官急匆匆地跑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军官走到池子深身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突然间,池子深动了。
“砰砰”
池子深扣动了扳机。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枪声给吓了一跳,他们还沉浸在安静的环境中,并没有想到池子深会开枪。
子弹穿过了日军和副旅长的头颅,两个人倒地之后,抽搐了十几秒钟,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这是干什么!”特战队队长质问池子深。
他带来的人,抓来的证据,被池子深给杀了。
“谢谢你救了我。”池子深说。
池子深显然说的是昨天鸿宾楼的事情。
兴县警备旅的人抓到了另外三个小鬼子,也证明了鸿宾楼刺杀却有其实。
随着军官打破房间里的安静,把情况告诉池子深,池子深也下了最后的决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报纸上还在宣传会县和兴县警备旅在收复失地,会县和兴县警备旅已经深入人心,如果副旅长跟日军暗中联络,刺杀旅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