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喜欢玩儿自己摘去!
“库房里多的是宝石盆栽,哪个不比这个好?孤叫人给你端盆碧玺桃树盆景来,不比这儿放的久?”他现在倚在这里,眼神玩味,倒像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玩鹰遛鸟的纨绔子弟。
她这厢觉得无语:“我见过那东西,虽然堆砌着宝石玉石,可看着并不觉得好看,反而颜色艳丽、造型凌乱。”
“那便选一座玉石白梅的盆景,这便高傲孤洁了吧。”
元夕懒懒地睨他一眼:“够了,罢了吧。我就要这枝鲜活的桃花便可。”
太子又伸手拧她腮上一下,挤出一块软肉。“你不是很喜欢听故事么,怎么我提及老八你竟无动于衷?”
“您都说八贝勒此次急躁了,便是不好;再者,原来他也没赢啊,你要是说四贝勒我还感兴趣些。这回直郡王府办家宴,太子妃不去,我可算能看看雍正长什么样了。原本我谨小慎微,在宁寿宫里,诸位皇子请了那么多次安,偏生我都不敢看脸。除了总来府里的五爷、九爷和十爷,谁我都分不清。”
“你该改口称他们为九弟十弟。”胤礽微微不悦,“原不曾见你对我有多恭敬,怎么对他们还这么客气。”
元夕失笑,靠着他的肩膀低低笑着:“何为不恭敬?我有段时日多怕你啊,生怕我触怒你之后被灭口,怎么敢不恭敬。”
胤礽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同样摇头失笑,却选择吞没女子的笑声。
“原也……没见你……这么爱笑啊。”
*
四月中旬的一日,众位皇子在直郡王府办了场家宴。
康熙早已南巡而去,明明二月份已经奉太后去了一次,结果三月底将太后送回来后又去了一回。纵使元夕挑剔地想着,他这一路南巡不知花销多少,多是来自下面官员搜刮的民脂民膏,但听闻途中下诏减免了盐课和关税,还是不由感慨。
盛年时期的康熙果真是算得上勤政了,这时候的交通工具也就那样了,哪怕他是皇帝,坐马车时该颠簸还是颠簸。他总是各地巡查着,也惩处了一些贪官污吏,根据地方政务提出了修改措施。元夕虽不认为一个抱有很深的民族观念的皇帝能被称为“千古一帝”,也不可否认他的功绩。
如今康熙不在朝中,太子监国。不过他处理政务的功夫早已不下康熙,因此也抽出时间参与家宴,却仍有大臣在宫中当值。
太子妃早就“抱病”不来,各府也有不便出门的正室,故而太子带上元夕出门也不算不妥。三福晋受了风寒、五阿哥和七阿哥一直都有些隐隐宠妾灭妻的传闻,总之这三位皇子都带着侧福晋来了。其余的皇子也不在乎是否成亲,年纪大些的都被请来了,年纪最小的是今年实岁十三的十三阿哥胤祥。
不过满族儿郎,根本就不在意饮酒影响身体发育这回事,小小年纪的胤祥据说也能饮酒了。
不过……小小年纪……
十三岁的胤祥据说也已经有了侍妾,倒也算不得小小年纪了。
因为被封王的时间尚短,直郡王府暂还是原本皇子府大小,待到直郡王府外扩建的地方修缮好之后再合并过来即可。其他府邸也是类似的扩建思路,毕竟不可能再搬个府邸。
既是家宴,就没刻意分开男女宾客的座位,只是在后面设了一张极大的圆桌,坐上二十个人似乎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似乎就是说话声得大些了,毕竟不可能让二十位皇子福晋挤在一块儿用膳。
元夕跟在太子身后进来,其他皇子福晋都到了,不过太子爷嘛,最后抵达才是正常的。
见太子来了,其他皇子阿福晋也站了起来,对着太子行礼。元夕在后面,无声地还礼。
大阿哥少了些以往的戾气,如今风神俊朗之余也带着青年人的意气风发。莫不是少了争斗之心便觉得生活更轻松美好了?
既是家宴,便由各“夫妻”坐着,元夕坐在太子身边,半低着头做乖巧摸样听他们谈话。
胤禟素来有些口无遮拦,直接道:“难得我们兄弟今日一聚,如今这桌子还坐的下,之后恐怕也坐不下了。三月汗阿玛回来还带了民间女子进宫,这回不知道还会带几人回来。”
皇帝南巡,收到下面官员的“孝敬”,很正常吧。
胤珴也道:“如今我们有了个十七弟,日后还不知道有几个弟弟呢。”现如今真的是弟弟比侄子年纪还小些,虽然是多子多福,可不妨碍他们心里别扭。
日后和汗阿玛一起抱儿子?他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胤禩道:“不可妄言皇父是非。”
几人便又提到了政事,此次南巡康熙多有政令下来,只是提及政务,女眷们便更不敢插言。除了八福晋还抬头听着,其他都半低头装作不存在。
还是大福晋轻笑着打断,她是众皇子的大嫂,由她出面众人也服气。“好了,好好一场家宴,说这些朝堂之事做何?家宴家宴,吃酒听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