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阻止不了了。’
好,雨野初鹿能保证,现在有人将会代替他失眠了。
雨野初鹿转了个身,将钥匙扣揣在怀里。
他的手不大,需要两只手捧着,他把钥匙扣们捧在了自己的心口。
小草莓和小鲸鱼的质感让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脸颊堆出来一个肉乎乎的小圆敦,舒服的潮红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嘴巴也微微的嘟起,却没有打呼,只是平稳的呼吸着。
看的在他的房间装了个摄像头的琴酒盯着手机,看着面前在船上想要迫害雨野初鹿的家伙,还有自己染血的手套,居然在这一刻有一些羡慕。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他转头看向了苏格兰威士忌。
他用非常平稳的口吻对着他说:“做的不错,没你的话这次密利伽罗的剧本不会这么顺利,上面会对你进行褒奖。”
“什么?”苏格兰威士忌站在原地,他的面部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琴酒恶劣的说,“这次我们不是去谈判的,我们的目标,是上西仁太和三池匠。”
苏格兰皱眉问道:“上西仁太?三池匠?是谁?”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抛下一个如同炸弹一样的话之后,就转身坐回了审讯室摆在正中间,正面对着审讯者的皮质椅子上去了。
苏格兰的喉结不断的上下浮动,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思考今天从见到密利伽罗开始到结束,都发生了什么?
密利伽罗循循善诱,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算计他的每一个走向。
也就是说,他变成了造成密利伽罗剧本的辅助者。
想要帮忙而变成了胁迫者……
他猛然间记起,在他递出那袋饼干表示投诚的时候,那个叫做密利伽罗的青年唏嘘的表情。
苏格兰认为,那个笑容根本不是因为真心喜欢那袋子可可饼干,如果真的按照琴酒说的,那么他笑的——是他!
看啊。
那个可怜虫还不知道自己是穿上了小丑的衣服,还对着欺负他的人露出笑脸和讨好的表情。
苏格兰放在裤侧的手紧紧的捏紧,甚至手背上浮现出了几根青筋。
那是否已经看出他的卧底身份了呢?
不,应该不会。
前不久琴酒血洗了底层的大多数人,组织内残留下的警方卧底有且仅有他和零两个人。
他以铁血的手段,让周围的人对他都闻风丧胆。
“我其实并没有……”
“他说你是个心软的人,一定会找按照他的想法走。”琴酒看着面前被苏格兰审讯后几乎没多少出气的人,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喜欢利用人性来玩游戏。就算是我,偶尔也会被这么作弄,你应该不会对顾问心生怨念吧?”
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带了一点嘲讽加幸灾乐祸在里面。
密利伽罗。
他的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稳居高位,只要经他手的,甚至都不需要后勤。
目标均死于意外,或死于并不无辜的替罪羊手上。
“不,不会,我甚至更加心生敬畏。”
琴酒慢条斯理的翘起腿来,半个身子歪在旁边的扶手上,抽了根烟出来。
他说:“你最好这么想。”
他抽了一口,烟雾将他的脸弄得有些高深莫测:“但凡你有组织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异心。”
琴酒以非常快的手速从自己的腰侧抽出了M92F,枪口对准了苏格兰威士忌。
黝黑的枪口直面苏格兰的面门。
如此近的距离,对于琴酒来讲,是百发百中的程度,他活不过。
但在这种情况下,苏格兰威士忌的眼睛都没有变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甚至都没有后退半步。
胆量,水平,人心,面前的这个人都是顶尖的。
“咔哒。”
没有枪响,只有空弹后机关发出的清脆响声。
“一旦你有异心,子弹,就会正中你的心脏;一旦你想叛逃,子弹,就会正中你的脑袋。”
琴酒收回了枪,转头,看着面前如同烂泥一样的敌对组织人员。
“这,才是你应该记住的。”
气氛一度很紧张。
连地上躺着的人都不敢发出痛呼声,生怕再打扰到恶魔们的对话,将他又一次拉入深渊。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宽大的脸上冒出了一层层的薄汗。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在
这样的情况下却根本感受不到,只觉得语气里面的痛心疾首,极其像是自家的女儿L被黄毛拐跑的感觉。
“说。”
看苏格兰也在,伏特加的声音压低,侧身到了琴酒的旁边,低语了几句。
琴酒听完,面色都没变,只是疲倦的用手指揉捏自己的眉心。
“这个人交给你,没有问题吧,苏格兰?”
“自然。”
苏格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恰到好处的角度,虚伪到看着都感觉到可怕的地步。
琴酒从旁边拎起自己的大衣:“走了。”
而这个时候的雨野初鹿站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