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撞破木质围墙,一溜烟冲出营地,驰骋在大草原。
银色悍马冲出山坳,紧紧跟在越野车后面,菊一郎和樱子坐在车内,挥手打招呼。
瞧着狼狈不堪的几人,心底幸灾乐祸,还好没参加袭营,不然就完蛋了,很可能折在营地。
雷小芸狐疑道:“你俩逃得挺快,怎么逃出来的?”
菊一郎道:“我的车抛锚了,最后进入营地,第一个逃出来的。”
雷小芸没空多想,追兵又追上来,双方距离不远。
巴图率领骑兵队冲出营地,举着燃烧的火把,锲而不舍冲在后面。
赵锋和龙潮的车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追杀孙九耀,场面很是壮观。
凌晨四点。
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一道曙光驱散黑暗,天就要亮了。
越野车飞驰在大草原,冲向不远处的地平线,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追兵,呐喊声咒骂声响彻天地,炸锅一样热闹。
赵锋提着扩音大喇叭,趴在越野车天窗上,大吼道:“拿大狙的是孙九耀,活捉孙九耀,独揽十亿赏金。”
无数道贪婪的目光,聚焦向车内的孙九耀,由于越野车是敞篷的,孙九耀无处可躲,身份彻底暴露,曝光在阳光之下。
孙九耀满头黑线,铺天盖地的羊驼从头顶咆哮而过,抓狂的捂住脸,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真面目曝光了。
孙九耀转过头来,架起大狙透过瞄准镜,寻找赵锋的踪迹,赵锋欺人太甚,不干掉他,绝不善罢甘休。
“歪嘴瘦猴是孙九耀,大家抓歪嘴的,别放跑他。”
听到赵锋再次提醒,孙九耀恼羞成怒,气得差点吐血。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追兵,最前面是骑兵,中间是车队,后面有骑摩托的牧民,男女老少数不胜数,从八十岁老叟到八岁顽童,都在呐喊追杀孙九耀,场面令人震撼。
孙九耀眼花缭乱,找不到赵锋踪迹,发现追在最前面的巴图,恨得牙根直痒痒,巴图这个捧臭脚的,赵锋麾下头号狗腿子,从大学一路捧到大草原,天生是当走狗的料。
“丁二,我替你哥报仇,帮你轰了巴图,谢谢我!”
丁二头也不回,大声道:“孙老板,你要能干掉巴图,你就是我亲哥,我欠你一条命,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眼看大狙架了起来,巴图预感到危机,孙九耀要拿他出气,并没有胆怯退缩,而是疯狂秀起骑术。
巴图热血沸腾,骑在马背上窜下跳,蹬里藏身,犀牛望月,醉卧马鞍桥,张果老倒骑驴,一套骑术很是漂亮。
“卧糟!”孙九耀眼花缭乱,秀得头皮发麻,锁定不了巴图,甩手就是盲狙。
巴图应声落马,战马随即倒地,没入追兵的海洋。
爆龙打开车门,提着巴图衣领子,拎小鸡一样拎上悍马,瓮声瓮气的道:“巴图醒醒!”言罢,甩手一个耳雷子。
车内响起麻雷子炸响,巴图应声跳起,脑瓜子撞到车顶,痛得呲牙咧嘴,神志还没清醒过来,以为还在策马奔腾。
金富贵扯过巴图,拍拍防弹马甲上的凹陷,扣出一个弹头。
“没有破甲,你肚子疼不疼?”
巴图拍了拍大肚皮,摇了摇头,豪爽的道:“没受伤,俺要下车去追孙九耀,十亿赏金是我的。”
赵锋笑道:“孙九耀跑不掉的,你安心坐在车里,等着看热闹。”
巴图坐立不安,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烦躁,起身就要下车。
“不行,俺要活捉孙九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言罢,招呼同乡借来一匹战马,再次踏上征程。
赵锋端着望远镜,趴在车顶天窗,观察前方战况,骑兵紧随其后,头顶还有猎鹰,后面还有车队,孙九耀插翅难逃。
敞篷越野车和银色悍马并驾齐驱,逃向远方地平线,菊一郎淡定自若,心底丝毫不慌,敞篷越野车是箭靶,分担了所有火力。
骑兵追在后面,不断抛射乱箭,敞篷越野车无处可躲,车上坐着孙九耀,受到追兵特殊关照,没人理会银色悍马,只当是路过打酱油的。
孙九耀单眼吊线,透过瞄准镜寻找赵锋,骑兵扬起大片烟尘,视野模糊一片,看不清后面车队情况。
巴图策马狂奔,再次冲到最前面,振臂高呼:“放箭!”
骑兵抛射出一片箭雨,覆盖向前方越野车,孙九耀瞠目结舌,眼珠子瞪得豆包那么大,巴图中弹落马,这样都没事,又追上来了。
举起背包充当挡箭牌,护住浑身要害,趴在车内躲避,肩头蓦然一凉,旧伤部位又多出一支狼牙箭。
孙九耀面目扭曲,倒抽一口凉气,箭伤再次复发,架起大狙要锁定巴图,越野车剧烈颠簸起来。
丁二提醒:“大家坐稳了,满地都是淤泥。”
这片草原地势低洼,泥泞不堪,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