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今天是‘解缘’的工具备上的, 他是个钻牛角尖性子的人,血为么不相融,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瞅准楼唳吃完, 他当即取出针就要戳人家。
“快快快。”林随意迫不及待地站起。
楼唳看了看周围的客人, 认真地问:“在吗?”
林随意道:“不在,你想去哪?”
元意道人不爱讲究那些规矩, 行为举止惹得旁人奇怪,他也无所谓, 他一心只想弄明白缘。
林随意无所谓,楼唳也无所谓。
伸出左手指头。
林随意正要戳,又停住:“等等。”
他端起那个钵, 跑去借老板后厨,拧开水龙头接了水。
之后端着钵飞快地回来, 纵然步履匆匆,钵中清水只是涟漪微动。
“手给我。”林随意伸手。
楼唳再次伸出左手,林随意捏住楼唳左手食指,用针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 滴落钵中。
随后他戳自己左手食指,同样挤入一滴血珠跌在钵中。
林随意紧紧注视着清水, 楼唳看了看他, 之后才将目光与他一齐落在水上。
两滴血珠在清水中涌动,相撞、相击。
馆老板给其他客人送餐时无意一瞥, 好奇道:“滴血认亲?”
霎时, 馆的客人都朝着林随意和楼唳一桌看来。
他们看不清钵中具体情况,但林随意一儿锁眉, 一儿咬指头,有好奇的, 忍不住凑上去。
洪亮一声:“吼!不是亲生的。”
林随意抬头,眼帘里是看热闹的人群,有大概是觉得丢人已经背过不去看他的楼唳。
他心思都在钵中,喃喃道:“怎么是不相融。”
吃瓜道:“不是早就澄清了吗,滴血认亲不科学,得去亲子鉴定。”
林随意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馆老板道:“楼唳今年有七八岁了吧,小哥你看着也挺小,最多不过十六七八。”
“我十六。”林随意:“怎么?”
馆内哄堂大笑,馆老板捧腹:“你才十六啊,怎么生的出八岁的孩子,难不成你八岁就有了崽?”
林随意:“……”
“你说么呢你,我……”
瞅到楼唳跳下来凳子,离开馆,林随意忙喊:“事不过三,再给挤一滴。”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楼唳愣是头也没回,林随意本想追的,奈何他的行当在馆,只能折回去收拾东西。
一早出门,午后狼狈而归。
林随意在酒店坐立难安。
二次血没有相融,便可加说明元以卦没有错。若血轻易地相融,再他轻易化解了,又怎么谈情劫。
既是万劫不复的劫,自然阻碍重重。
也没关系,林随意热衷复杂和艰难险阻。
既然情劫没错,情劫对象没错,那便是时间。
他找楼唳找得匆忙,不占天时地利,就是人和也勉强,时间有嫌疑是问题所在。
般想着,林随意掐指一算,两天后的午后两点是个好时候。
于是林随意在酒店歇整两日,两天后的一早,他带着他的那些行当又出了门。
没直接往金花街去,去了商场买了几件楼唳能穿的衣服,买了男孩们喜欢的玩具。随后,他才带着自己的诚意,去了金花街金柳巷7幢3单元2楼1号,去寻楼唳。
温和地敲门,林随意提着礼物安静地等候。
不多时,楼唳给他开了门,是那件泛黄的背心。背心与楼唳的材很不相符,比楼唳大出一截,像是别人不穿丢给他的,他瘦小的材空荡荡地在背心里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随意刚要出声说明来意,楼唳平淡道:“今天不卖血。”
大吉大利,出师不利。
林随意好声好气地说:“哪能算是卖血。”
我是在救你我于熔浆的苦海之中。
林随意扯出一个大大的笑,买来的东西高高举起,让楼唳看。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林随意胡诌道:“而你作为报答,让我挤一滴血。有恩报恩,美德一桩,顺从天理。”
楼唳冷漠地瞧着他。
林随意奋力卖弄:“变形金刚哦,限量版哦,喜欢吗?”
楼唳:“不喜欢。”
“……”林随意:“衣服鞋子呢?双鞋的鞋底可以发光,穿上超酷的嘞,喜欢吗?”
楼唳:“不喜欢。”
林随意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