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已睡了, 楼唳回到108号店铺就拿出了梦鼎。
这边,林随意从与老王的通话里得到王婷婷生辰八字后转告给楼唳,楼唳便拿笔蘸墨在黄纸上写下。
林随意一笔一画看着楼唳落笔, 楼唳写完后问他:“想问什么?”
林随意有许多想问的和想说的, 他想问楼唳收了老王什么?还想说, 他担楼唳,很担。阴亲之梦, 是他担忧楼唳的伤势所自己独自前往,现在的胎梦一样。
林随意说:“楼先生,这次一个人去,可吗?”
楼唳问:“为何?”
楼唳在看他,林随意赶紧低下头。他知自己是一个藏不住思的人,什么想法写在了脸上。
之前林随意还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担楼唳,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担忧超过的正常的人际关系。
现在林随意清楚了, 他的担源于内龌龊的想法。
如楼唳知了他的感情, 应该会厌恶他, 离他远远的吧。
林随意不太想这样, 怕被楼唳看出来, 所林随意低下头, 支吾:“您的伤还没好,梦境凶险……”
楼唳:“胎梦而已。”
被外人提醒梦境凶险,楼唳没有哭笑不得,他多看了林随意几, 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点什么, 可林随意低着头。
楼唳:“伤是还没好, 所你觉得是拖累?”
林随意:“?”
怎么可能会觉得楼唳是拖累!
他的思怎么就被楼唳曲解成这样了,林随意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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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先生, 不是这个意思。”林随意赶紧解释:“有些……担您,绝不是嫌您拖累。”
楼唳看着被林随意收拾后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胎梦多是喜梦,哪怕邪祟入梦作乱,目的是投胎并非是杀人。”
林随意松了口气,凶险程度不高当然最好。一来受伤未愈的楼唳不会有太大危险,二来阻止邪祟借王婷婷的肚子出生更有成功率。
楼唳手里捏着写下王婷婷生辰八字的黄纸,看着林随意问:“现在准随你入梦了么?”
林随意:“……”
林随意愣了愣,僵硬:“楼先生,您别这么说……太折煞了。”
楼唳:“那便是准了。”
林随意尴尬一笑,不知如何作答。
楼唳将黄纸投入梦鼎之中。
火光跃,火舌卷黄纸。
接下的时间就是等着梦鼎吞噬黄纸。林随意没再看梦鼎,他把脑袋歪到别处,脸上的尬笑一点点散去,他叹了口气。
他担王婷婷,是因为他与老王关系不错。他对楼唳的这份担,不端坐不正,被讽刺……正常呀。
黑暗从梦鼎开始蔓延,很快蔓延开来又很快地结束。
新的场景在黑暗褪去后重新出现。
林随意抬眸去看,他有些意外自己所看到的景色。
是金花街,且是刚重建翻修的金花街。街上两侧的店铺多是紧闭着,开门的店铺一般在装修,只有稀稀落落的店铺在营业。
他在金花街生活了六年,因在王婷婷的梦中看到熟悉的街景,难免产生熟络的感觉,就像回到家乡一样。
林随意看着平平无奇唯一特点是崭新的金花街,他不禁想,这个时候家里会住着金柳巷7幢3单元2楼1号正的主人吗。
“随意。”楼唳忽而开口。
林随意愣了下,抬头,有些不确定:“楼先生?”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稍显亲昵的称呼,他之前就搞错过,在与楼唳的第一次见,就在108号店铺,楼唳喊了一声‘随意’,并不是在唤他,而是让他随意。
楼唳一扬下巴:“有活人。”
顺着楼唳所指方向看去,林随意在他与楼唳前边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看见了人。
有三人,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性年纪稍大一些,林随意初步估计应该三十岁左右,另外的一男一女就很年轻,看着十六七的样子,女生的发型和楼黎一样,扎着双马尾。
他们三个人很快地发现了他与楼唳,两方对望了十几秒后,那三个人便朝着林随意和楼唳走来。
还未走近,年长的男人率先问:“解梦师?”
能这么问就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在楼唳的默许下,林随意点头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并没有具体细说,其实楼唳是解梦师,他不是。
年长的男人:“带俩孩子历练。”
这句话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