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不过师妹这种状态都不避着他了,还管它真不真实。
虞岁哄完盛暃,结束传音,抬头看梅良玉:“师兄,通信院开放传音限制了,还给听风尺新添了许多小东西,你要玩吗?”
她把听风尺递给梅良玉,梅良玉没接:“来之前听钟离山他们说了,新功能也就那样吧。”
梅良玉不是很在意听风尺的事,随口道:“倒是你三哥,有时候脾气躁得让人以为他是不是中了蛊。”
虞岁说:“他小时候的脾气要比现在好一点。”
不过中蛊这话倒是让虞岁有些在意。
盛暃本就自骄自傲,从小养尊处优,少爷脾气是有的,又从小与顾乾水火不容,两人不管是打是骂,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易燥易怒这事,大家都以为是盛暃被养刁的少爷脾气。
“农家有这种蛊术吗?”虞岁好奇问道。
梅良玉却挑眉道:“农家什么蛊术都有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虞岁问:“真的吗?那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蛊术吗?”
梅良玉:“有吧,变成行尸走肉那种。”
虞岁:“那不算。”
梅良玉:“那没有。”
“我知道农家有钟情蛊。”虞岁咬着红梅糕,伸手在虚空比划了一下,“听说这种蛊是农家弟子用来驯化毒物的。”
梅良玉点头道:“这倒是有。”
虞岁一副好学的模样问道:“把钟情蛊用在活人身上,会让中蛊的人喜欢上施术者吗?”
“会情难自禁。”梅良玉解释道,“最大的作用是中蛊者不会攻击伤害施术者。”
本来就是农家术士用来驯化攻击性过强的毒物的,为的就是不让它们反噬伤害主人。
“原来是这样啊。”虞岁恍然大悟,纤纤玉指掰着梅花糕,慢吞吞地说,“难怪我之前看见张相云和年师兄起冲突,两人刚要打起来,张相云却怎么都下不去手,还听到他们说什么钟情蛊。他俩发现我后,张相云立马就走了,我问年师兄怎么了,他说没事,我也就没多问。”
梅良玉听得眯起双眼,“什么时候的事?”
虞岁满脸老实地答:“就在前两天,我们去百里家玩完回来,那天师兄你不是跟张相云他们动起手了吗?回来后年师兄遇上张相云,似乎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吵架了。”
她说的确实是真的,只是其中内幕自己都知道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复述当时的场景。
梅良玉表面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思忖着。
虞岁多问了一句:“年师兄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梅良玉冷笑声。
虞岁见他脸色,乖乖低头吃东西没有多问。
*
酉时刚到,虞岁等人就得到消息,水舟圣者们已经将海眼赶走,可以回学院了。
司徒瑾这些天都在展现他本人的大方,与司徒家的财力,得知消息后,叫来司徒家的大船送虞岁等人回学院。
人们在渡口还未上船,司徒瑾便一脸认真地跟他们解释自家的大船可以抵挡怎样的强风海浪。
这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三位学院圣者。
兵家冷柔茵,农家欧如双,阴阳家乌怀薇。
冷柔茵似乎真的不知这帮学生在搞什么妖魔鬼怪,在船上神色冷淡地将他们全都批评了一番,告诉他们没事别动不动就朝深渊之海那么危险的地方跑。
还批评了司徒瑾,做正事的时候就不要什么人都往灵鸟号上带。
司徒瑾是真的冤枉,那船上的学院弟子就没一个是他带下去的,但又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批评,表示会虚心悔改。
海边的黑色光幕被撤去,海上一片风平浪静,之前的狂风暴雨之象不过是幻觉,足以吞下整个机关岛的巨大漩涡也不见踪迹。
圣者训话结束离开后,刚才还闷头一声不吭的学院弟子们顿时各玩各的。
钟离山靠着船舷,吹着快入夜的晚风,拿着听风尺和苏桐在发传音。
刑春在跟苍殊传音,让他听海风的声音,问苍殊听到了吗,苍殊说没听到。
“这听风尺有问题。”刑春肯定道。
没有听风尺玩,只能背靠船舷吹海风的梅良玉淡声道:“就这风声,他能听到才有问题。”
苍殊那边换人接传音,传来石月珍的声音笑问:“从海眼中死里逃生是什么体验?”
“那当然是非常有成就感,不过你有空吗?我总感觉我出来后全身骨头好像都松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偶尔还能感觉到一些不属于我的混乱的五行之气。”刑春说完扭头看梅良玉和钟离山,“难道就我一个人这样吗?”
钟离山扭头看过来:“我也是。”
梅良玉举了下手,瞥了眼旁边玩听风尺的年秋雁,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