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被杏果砸了许多次,从最开始;不痛不痒,到后来;些微痛感,每次她能感觉到肉身疼痛时,意识受到;冲击就少了些。
师徒俩边教边练,乌云压顶时,雷声阵阵。
梅良玉来时,看见虞岁站在树下被青色杏果飞脸。
久违;教学方式。
除了自己以外,他还没见师尊有这么教过别人。
梅良玉不由摸了摸自己;额头,想起从前他也站在相同;位置,在那棵杏果树下,年纪比虞岁还要小许多,个子也要矮些,同样;青色杏果,咬一口酸得满脸皱巴。杏树下;小少年一脸倔强不服输,朝看不见人影;师尊一次次喊着再来。
然后被一脑门弹飞摔出去。
梅良玉望着明显被师尊温柔对待;虞岁,轻轻冷笑,迈步走上前去。
此时天色彻底暗淡,已经入夜,狂风大作,虞岁抬手压下被风吹起;发,杏果又一次碰到她;额头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远。
梅良玉弯腰将还未成熟;杏果捡起来。
“师兄。”虞岁压着头发,跟他打招呼。
“练控魂呢。”梅良玉拿着杏果在手里抛起又接住,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岁道,“这种事何必麻烦师尊,我来陪你练。”
他话音刚落,天上一道惊雷响起,暴雨倒灌大地,挂在枝头;杏果遭受风吹雨打;摧折,顽强不落,而此哗啦啦;暴雨声响则掩盖了其他一切声音,唯有雷鸣与之争锋。
梅良玉:“……”
虞岁直接御风术跑回大殿躲雨。
梅良玉拿着没熟;杏果也回了圣堂大殿。
暴雨如注,虞岁眼巴巴地瞧着跟上来;梅良玉,他手里还拿着杏果。
常艮圣者对二人道:“雨至天明歇,今日便练到这。”
虞岁点点头。
梅良玉瞥她一眼,将杏果扔给她,虞岁伸手接住,听他说:“不练了就吃吧。”
“师兄,这杏子还没熟。”虞岁贴心提醒。
梅良玉面不改色道:“熟了,是你肉身;眼睛欺骗了你,不信你尝一口。”
虞岁:“……”
她抓着衣袖给杏果擦了擦,在梅良玉耐心地注视下,将杏果放在了师尊;画像下边。
虞岁说:“若是熟了,先给师尊吃。”
梅良玉神色莫测道:“你让师尊怎么吃?”
虞岁一本正经道:“师尊自有师尊;吃法。”
常艮圣者沉默。
梅良玉盯着虞岁看,虞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走回她;桌边坐下,拿起那张鬼道家心法装模作样地看着。
片刻后梅良玉才转开视线,看向常艮圣者;画像,懒洋洋道:“我来是有事问师尊,被异火烧过;五行水场什么时候能修复好?”
虞岁眼里倒映白纸黑字,目光却已经怔住。
她从未想过,自己千方百计藏匿;东西,会被人以如此轻松寻常;口吻说出。
虞岁;视线不受控制地朝旁侧;梅良玉看去,他站在大殿中,手里还拿着听风尺转着圈,一如往常;懒散,无所谓。
梅良玉望着常艮圣者;画像,说出异火时没有多余;表情和情绪,只是简单地道出了异和火两个字而已。
“还要等一年。”常艮圣者答,“烧毁过重,那边;五行之气平衡被破,之前设置;所有九流术也都没了,得重新安置。”
“一年。”梅良玉若有所思,“那今年还是不能去?”
常艮圣者答:“可以,不能久待。”
梅良玉挨着自己;桌子靠住,屈指点了点桌面:“那我把魏坤逼到五行水场,让他进去被里面还未完全修复好;九流术杀死,再说是意外,那算谁;?”
常艮圣者:“你;。”
梅良玉:“噢。”
虞岁:“……”
也许比她更倒霉;人就是魏坤了,天天被惦记着该怎么取之性命。
或许是虞岁那欲言又止;目光看得梅良玉难受,他朝虞岁看回去:“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五行水场是什么?”虞岁装懵道,“怎么会被异火烧?异火有那么厉害吗?”
“可以抽调五行之力创造生术;地方。”梅良玉语调不轻不重地说,“异火什么不烧,它连我都烧,至于厉不厉害,你没听过玄古预言,星辰碎裂;事?”
虞岁轻啊了声,点点头:“听说过。”
她装着好学;模样道:“几百年前星辰碎裂,说有五个灭世之人,将为大陆带来异火,可以毁天灭地。”
梅良玉点开自己;听风尺道:“那玩意确实厉害,什么都烧,什么都能烧,什么都想烧。”
“师兄你不怕吗?”虞岁眼巴巴地望着他,“听起来没有东西能阻挡它,要是它烧起来,那就真;毁灭世界啦?”
梅良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