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领证的事,于浅浅是酒后乱性,她相信君玿城也只是逢场作戏、心血来潮,说不定他也面临着家中逼婚的情况.
两个人昨天就见过一面,绝对不会产生什么爱情,一见钟情什么的都是电影电视中发生,充其量也就是骗骗无知少女。
君玿城点头,算是答应。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缓缓的说:“我叫君玿城,二十八岁,职业是药剂师,家中爷爷奶奶健在,父母双全,有兄弟姐妹各一个。”
“我二十四岁,和妈妈在一起生活。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吗?我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想起昨天的荒唐事,于浅浅的一张俏脸就忍不住变的绯红。
君玿城摇了摇头。
“你确定没?”于浅浅很不放心,又追着问了一句。
“你很希望发生什么?”君玿城问。
于浅浅顿时瞠目结舌,看着君玿城的俊颜又不好发作,只好乖乖的闭嘴。
其实想一想,有个长得像花瓶的丈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看到也会觉得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无端变好,说不定饭也能多吃几碗。
于浅浅伸出手来,捂住嘴轻轻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说:“我觉得有些饿了。
”
“想吃什么?”君玿城微笑着问,很有绅士风度。
“想吃肉。”于浅浅脱口而出,昨天受了心灵创伤,又没吃过什么东西,又喝到宿醉,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她觉得不吃点好吃的真是没有办法来弥补自己的创伤。
说完后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和人家第二次见面就表现的大大咧咧的,似乎显得不够有淑女气质。
“走吧。”君玿城说着,就伸出手来轻轻的揽住于浅浅的肩头,“带你去吃肉。”
于浅浅下意识的要躲开,低头恰好看到手里捧着的红彤彤的结婚证书,勉强的跟着走出去。
这附近多半都是商务区域,吃饭的地方不是很多,君玿城低头问她:“有地方推荐吗?”
于浅浅哑然,她是个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就三餐不继,几乎都是订饭,很少有机会有心情出来吃,只好摇摇头说:“还真没。”
君玿城把放在她肩头的手放下来,拿出手机查了下,牵她的手说:“跟我来。”
于浅浅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背后,假装没有看到,抢先几步往前走。
君玿城微微一愣,紧走几步跟上――总要一步步来,给她一段时间让她来适应身
份的转变,走得太急反而容易吓走她。
穿过两条弄堂,走进一条长街,街道的一边是古朴典雅的房子,另外一边是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边种满了垂柳,湖中有几座假山亭台,还有寥寥几个人在嘻嘻划船。
湖的正对岸,是青砖堆成的一座二层小楼,古香古色,檀木的招牌上用正楷写着三个大字:花嫁小院。
于浅浅伸出手来摸着青砖,连声赞叹:“我在这附近工作这么久,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君……玿城是吧,你怎么知道这里?”
君玿城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对她的惊喜很满意,笑着说:“进来吃肉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来,里面是木地板、木楼梯,走进去后发现人不是很多,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把菜单送上来,菜单用徽纸制成,里面的字都是手写,龙飞凤舞,有格调又有感觉。
君玿城把菜单推到于浅浅的面前,笑笑说:“你不是要吃肉吗?点菜吧。”
于浅浅瞬间脸色发烫,觉得再推脱似乎有点矫情,加上又真的饿了,就胡乱的点了两样,把菜单还回给君玿城。
君玿城点了一个菜,一个汤
,一壶果汁,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等待上菜的时间很难熬,于浅浅始终难以习惯和陌生人――不,应该是说和已经成为他丈夫、却仍旧陌生的男人相处,她从来不是没话找话的人,只是假装往窗外看风景。
还好,君玿城也是耐得住清静的人,并没有找她搭讪。
这里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听到有人朗声说:“程总,我看到一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脚步声传来,说话声也近了,声音里还带着惊讶:“我们向来不近女色的君教授竟然和一位小姐在一起,真是让人跌破眼镜啊。”
君玿城对于这样的调侃似乎习以为常,笑笑说:“我也是正常的男人。”
于浅浅下意识转脸看过去,见到木桌旁站了两个男人,一个肥头大耳,身材很壮,皮肤很白,满脸笑容,似乎是君玿城的朋友。
另外一个人又高又瘦,身材修长,眉目清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让人过目难忘。
于浅浅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撞在一起,顿时怔住,竟然是程浩然。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