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听的额头不断冒汗。 乖乖! 我这是听到了什么秘密啊? 不会被灭口吧? 李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同时也暗自感谢自己的干爹,得亏他叮嘱让自己听从徐天华的安排。 这徐天华不愧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从滚进宫,到现在才过去多少时间,陛下不但把徐天华看成是重臣,还把赵平当成了栋梁之才。 “徐爱卿,若无事的话,你就退去吧。” 陈玄笑着道:“早日把相思酒,香皂,还有霜糖售卖出去,朕也好充盈内帑。” “陛下,还真有一事。” “何事?” 陈玄眉头皱起,略显不悦道:“我告诉你,徐天华,你别得寸进尺。” “兵权给了,煤矿也给了,等于说赵平已经有了粮草。” “你还想替他要什么?” “臣不要东西了。” 徐天华说:“只是臣这里还有一事要禀报。” “臣斩了黄丰年。” “何故?” 陈玄冷厉道:“黄丰年再怎么说也是七品县令,是朝廷命官,就算有错,你也不能提前斩他,理应交由吏部进行核实查证。” “而且他所辖云安县内爆发瘟疫被攻克,是有功之臣。” “朕打算好好赏赐他呢,你却把他斩了,如今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要打你板子。” “回陛下,黄丰年在任期间,勾结土匪,强收安民费。” 徐天华说:“陛下仁厚,赦免云安县老百姓的赋税,黄丰年自知没法再从中捞银子,便让土匪把安民费抬高到五成。” “致使民怨沸腾,赵先生才带领他的镖师们剿匪。” “这些便是黄丰年跟土匪之间的来往信件。” “他失去了民心,在下官斩了黄丰年之后,云安县老百姓燃放爆竹庆祝,如同过年。” “都在夸赞陛下圣明,指派青天到云安县为他们做主。” 说着,徐天华还把收集的证据递交给陈玄。 陈玄看完之后,称赞道:“不错,砍的好。” “像这种贪官污吏,就应该一刀砍了他们的狗头。” “徐爱卿,你跟赵先生做的非常不错。” “朕甚欣慰。” “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额! 徐天华却是满头黑线。 我说这些是让你夸赞我的吗? 说想要奖赏吗? 我是想让你从中悟出来点什么啊。 无奈,徐天华只能开口提醒道:“陛下,你难道没有从这其中发现问题吗?” “问题?” 陈玄凝眉细思,什么也没有想出来,缓缓摇头道:“徐爱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陛下,黄丰年只是一个县令,就能跟土匪合作,搜刮民脂民膏。” 徐天华解释道:“那郡守呢?” “州牧呢?” “还有其他各级官员呢?” “他们会不会也跟土匪有勾结呢?” “如今赵先生在剿匪,就算拥有了兵权,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品酒官,碰到郡守,州牧,以及其他级别高的官员从中阻拦,他该怎么办?” “杀,是以下犯上,容易落人口舌。” “不杀,那些人纵容土匪行凶,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哦,对,你这还真提醒到我了。” 陈玄也回味过来,想了一下说:“那就赐赵先生一柄尚方宝剑,所有贪官污吏,只要查有实证,均可斩之。” “回头递上一封奏折,就算有人想要说什么,有朕在,他们也得闭嘴。” “谢陛下隆恩。” 徐天华再次跪拜叩谢。 李延张了好几次嘴,愣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在心中叹息。 我们的陛下就是太心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且还毫不吝啬的把尚方宝剑都赐出去了。 要知道,尚方宝剑可是神器。 上斩昏君,下斩谗臣。 不但能砍了那些跟土匪有勾结的贪官污吏,更是能把你这个皇帝的脑袋砍了啊。 你老就不担心吗? 只是眼下陈玄正在兴起之时,自己若是敢泼冷水,他能把自己的脑袋先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