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陛下的烦恼总算有所缓解,而镇北将军府这里,二小姐孟真的生辰礼如约举行了。 京城人士都知道孟真自小中毒,持续了十数年,本来以为就要一命呼呜,连小时候的娃娃亲都退了,没想到居然被又救了回来,而且能走能跳,与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将军府并没有解释是如何救的,一直给孟真治病的江大夫也闭口不言,这是将军府与段秋、江大夫等人做的决定,她们担心一旦说是常医仙的丹药有此神效,会有人盯上段秋。如此一来大家都以为是江大夫医术高明,江大夫乐得了个名声,自然也是心满意足,不会多言。 孟真一直体弱,她往年的生辰都没有隆重举办,今日是她痊愈之后的第一次生辰,将军府自然全力操办,争取将孟真在京城人心中的形象改过来,因为自今以后,孟真也要准备着领职当差了。 这天的将军府,人山人海,花丛锦簇,京城大小官员,能来的不能来的,都备了贺礼相赠。 孟真在院中含笑迎接众人,心中却十分期待,也不知段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礼物?正想着,只见门外走进一名白衣女子,她面容俊美,含笑嫣嫣,一派风流倜傥姿态,惹得院中许多男眷羞红了脸,这女子正是冯音。 孟真冷了脸,冯音上次潜入将军府的事情她还记得呢,更何况她当时还掳走了段秋,给他绑成那种狼狈的姿势。 “你来做什么?”孟真问,礼部尚书与将军府的来往并不多,所以孟真与冯音说起来并没有什么交情。 “孟真妹妹,我当然是来给你祝贺生辰的啊。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对我起了误会。”冯音含笑说道,从身后递出一个纸盒:“这里面是一株百年灵芝,滋补身体大有用处,是我特意拿来给孟真妹妹赔礼的。”这话说的是真的,冯音身为礼部尚书的嫡女,决计不愿意陷入孟葛两家的恩怨中来的,上次不小心闹了误会,自然要将自己尽快置身事外,所以她此次的确是来向孟真解释的。 孟真自然也明白,冯音没必要刺杀她,当初很有可能真的是误会,只是心中为她掳走段秋的事情不悦,但她忍着不发,答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欢迎你过来将军府。” “好好好。”冯音也很高兴。她俩正说话间,门外又进来一名劲装女子,却是葛松,她皮笑肉不笑的缓缓走来,携着一方精美的红木匣,向孟真见礼道:“孟真妹妹,本来听说你已经痊愈我还不信,今天看来,竟然真的有如此神迹,实在是我祁国之大幸啊。” 孟真心中发怒,她们已经认定葛松就是谋害她的人,但面上仍然冷笑着答道:“前阵子被小人所害,但区区小人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倒是那个小人可要当心了,若是让我找到机会,可不会给她留活路。” 葛松笑色不变:“如此啊,那真要替那害你之人担心了呢。好了不说这些,孟真妹妹,为了祝贺你痊愈,我带来了一柄剑赠你,这是宫里师傅打造的宝剑,妹妹他日若在朝中当官,还是必须要一把精美的佩剑的。” 剑是凶器,也是礼器,是暴虐之器,也是君子之器,是以赠剑之礼在祁国显得极为特殊。天子赐剑以示权利;下属献剑以示忠心;而同辈之间赠剑只有极其亲密的友人只见才会。葛松今日以宝剑相赠,不知是何用意。 葛松打开了精美的红木盒,只见黄稠内衬里,安放着一柄闪闪的宝剑,那剑刃寒光四射,剑格镶嵌着美玉,剑柄缠着皮革,果然是好一柄宝剑。孟真冷冷看着那柄剑,不打算收,但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这时段秋也抱着一个盒子从门外走进来了。 “段秋!”孟真眼前一亮。 “嗯?”葛松好奇回头一看,只见那来人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而段秋突然看见葛松,立刻慌得胆战心惊,脚步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孟真奇怪,越过葛松走上前来问道:“段秋,你怎么了?” “段秋?”葛松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日带她进山的男子,只是今日做了女子打扮,她喝道:“是你!” 段秋更害怕了,抱着自己的盒子,吞了下口水,浑身颤抖。孟真也看出来了,段秋应该是与葛松有什么仇怨。她回头注视着葛松说道:“葛松,这位段秋是我的客人,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纠葛,但今日在我府上,你得看我的面子,放过此事。” 葛松看着孟真,沉吟了半晌,冷声问道:“这个人当初从我这里夺走一颗解毒丸,是给你吃了?” 孟真眼光一寒,看来段秋与葛松的仇怨,就跟那颗解毒丸有关。真是巧合,葛松想方设法的害她,段秋却从葛松的争夺中得到了灵药反而救了她。孟真丝毫不让的说道:“葛松,这个人,我罩了,你想找他的麻烦,可要问问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