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安静了一会儿。 她其实想对白一宁说他不需要那样坚强的,她已经不在乎偶像白一宁的设定如何千疮百孔了。 她已经认识了属于她的崭新的白一宁了,以后也会继续认识着。 回到家里,因为庆功宴喝醉了的白一宁躺在沙发边,艰难的爬不上去,那感觉还蛮可爱的。 林朵扔下包跑过去,扶起白一宁,但林朵的力气太小,几次三番也尝试不能,看着白一宁躺在地上难受的样子,林朵捋起袖子,扎起马尾,使出毕生最大的力气。 终于在艰难的努力后,白一宁在沙发上平躺下来。 他闭着眼似睡未睡,安静的红着脸絮叨些什么,林朵索性把耳朵凑到白一宁的嘴边,倾听。 “我说了我们会出去的,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是他心脏病死的,不关你的事,这是报应,他是因为报应死的,谁叫他一直欺负这里的人。” “人需要善良,但太善良也不好,南乡这个地方烂到了骨子里,必须要舍弃掉,以后往北边跑,我们。” “我的妈妈,不,那人不应该是,她的死亡也是咎由自取,不关我们的事情,你回去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她会被当做交通事故而死,我们只需要出席葬礼就好……” 林朵愣在原地,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或许两个小时,直到白一宁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连呼吸也不敢,看着白一宁艰难想要爬起来,感觉沉重的呼吸带着酒精的味道将她麻醉吞没。 突然,白一宁抱住了她,将僵硬的背抱住,瞬间,她整个人都融化掉,倾向于他。 白一宁这样半挂在她的怀里,林朵瘦削的身子倒也承受住了,突然,白一宁吐了一地,还好林朵避开得及时。 寂静的客厅里,睡着的白一宁轻微的呼吸,她抱腿坐在地板上,看着白一宁静谧美好的脸。 她想说自己从没这样用心照顾过别人,白一宁可是头一个,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朵觉得自己和白一宁比之前要接近很多,不是那种浅表的□□关系。 林朵就这样靠着沙发,枕着自己的手臂,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睡着了。 “咳咳 ……” 白一宁被自己咳醒,一睁开眼,就看见林朵那艰难的睡姿,看着她无处安放的手指,抠着沙发的边际。 他伸出手指去碰触林朵拱起来的手指,轻轻触摸指关节,那感觉像是第一次看见出现在阳台的光束,试探那股崭新的温度。 林朵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了手指痒痒的感觉,她反过来抓住了白一宁的手指,于梦境中,好像也甜甜的,嘴角便不自觉咧开,笑得灿烂。 林朵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连睡衣都给换上了,不用说,肯定是白一宁,但她一个照顾醉酒的,怎么反过来让人照顾了。 对了对了,林朵突然想到白一宁在醉酒后絮絮叨叨说的那些,杀人啊意外啊什么的话,想来有些小故事. 怎么……白一宁的过去这么腥风血雨呐,但这也不好问啊,难道去问顾阿南……不……问刘晗比较合适吗? 等等,他说到了自己的母亲出意外而死,那不就是和刘晗的父亲合上了嘛,如果是意外,为什么那么强调…… 难道不是意外? 林朵想到这里,背脊发麻,窝在床上四肢缩成一团。 突然,那开门的一声,吓得自己下意识尖叫起来,而开门的白一宁也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确实……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和顾阿南。” “哦?你是怕我被她抢走?” “不……是梦见你俩小时候,我梦见你……” “我怎么了?” “我梦见你开车撞死了别人。” 林朵咬着嘴唇观察白一宁的表情,看他脸上一副无稽之谈的轻松,林朵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噩梦啊,也没多可怕嘛,有机会给你说我小时候的事情,比这可怕一千倍,一万倍不止。” 林朵双手握住了白一宁的手,发觉那手掌冰冰凉凉的,再看他的神情,像极了落寞的小孩子。 “你很讨厌你的母亲吗?因为她……你才……” “当然讨厌了(笑),不过好受一点的是,我后来才知道她也不是我亲生母亲,”白一宁撑着床沿,凑近她说:“我不擅长处理家庭关系,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关爱过,被家庭关爱过(笑)。” 林朵咽了咽口水,白一宁那带有气音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