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这时也才真正看清楚自己被霍霍过后的手臂。 实话说,她自己也被吓到了。 真的。 先前她在水汽热气弥漫的洗澡大盆里,用丝瓜囊沾着香胰子搓洗起一身的泡泡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去留意手臂上的东西。 她只嗅到淡淡的香胰子的香味儿,仿佛昨夜的那一幕荒唐,以及徐元明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都能被搓洗干净。 所以她光顾着用力搓洗,虽然也感觉到手臂上有点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此刻,她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的手臂,天呐,这哪里还是正常人的手臂? 密密麻麻,就像被针给扎成马蜂窝了似的,而且火辣辣的疼痛,手臂上像是着了火。 不,不仅手臂,还有脖子上也是如此。 所以杨华梅一边触电似的赶紧将手臂抽回去,将袖子撸下来,同时还抬起手去摸了把自己的脖子…… 因为她这个摸脖子的举动,也让杨若晴留意到了她的脖子。 这一看,连杨若晴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姑姑,你这脖子……太吓人了你知道不?”杨若晴说。 脖子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印记。 耳朵背后也是。 讲真的,如若不是因为姑姑是个守寡两年多的独居女人,别的方面暂不说,单说男女那块,姑姑这两年在村里确实没让人挑拣的把柄。 她对故去的栓子姑父,那是很忠贞的。 就连谭氏劝她好几回,叫她再找个男人过日子,都被她给拒绝了。 不仅拒绝的非常的坚决,甚至还说往后若谭氏再提这种事,让她对不起栓子,她就死给谭氏看。 所以一来二去之后,谭氏再也不敢劝杨华梅改嫁,或者招个男人上门过日子这类的话了。 “梅儿啊梅儿,你这是干啥呀?这这是要把自个身上的皮给掀掉一层吗?” 谭氏扑了上来,打量着杨华梅的脖子,想摸,又不敢去摸,直接哭出了声。 杨华梅意识到什么,赶紧扯着亵衣的领口去遮挡自己的脖子。 人也更加的慌乱烦躁,开始抱怨起面前的几人来:“你们到底想干啥呀?我闲来无事想好好洗大澡,把身上犄角旮旯里的脏东西都给洗掉,你们这也要管?” “赶紧的回去吧,我不洗了,我要睡觉去了1 “姑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路过了,看到了就随便说两句,可我奶奶是你亲娘1杨若晴说。 “你要是再这样洗下去,就是对我爷奶的不孝敬,不尊重了哈1 谭氏边抹泪边点头。 最后,在得到杨华梅的一再保证,谭氏才终于随着杨若晴和小朵一块儿离开了老王家新宅子。 在回来的路上,谭氏还是不放心,对杨若晴说:“你姑姑晚些时候肯定还要洗,她今个怕是跟洗澡杠上了。” 杨若晴对此不置可否。 “想洗就洗呗,只要她稍后不怕疼。” 谭氏似乎没听到杨若晴的话,也或许她直接把杨若晴给闭麦了,她自顾自的又说:“你姑姑这个情况太不对劲儿了,正常人哪像这样?” “这不行,我得回去跟你爷那商量下,得想个法子……” 杨若晴看了谭氏一眼。 好你个老太太,敢对我拒听? 行,那我直接把你踢出频道。 杨若晴直接拉上小朵:“朵儿,陪我去趟鱼塘捞几条鱼,晌午没菜招待工匠了。” 然后,姐妹俩掉头跑开了。 谭氏边走边在心里琢磨在嘴上自言自语,一抬头,发现身旁没人了。 而杨若晴早已拉着小朵跑开了。 “这个死胖丫,我还正讨她主意呢,溜这么快,无情无义啊1 杨若晴和小朵往鱼塘的方向去。 小朵被杨若晴拽着边往鱼塘的方向跑,边扭头往后面去瞟谭氏。 想看看谭氏有没有追上来。 结果发现谭氏根本就没有追,小朵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杨若晴说:“姐,咱啥工具都没带,这能捕到鱼吗?” 杨若晴说:“不需要带工具,鱼塘旁边小草屋里准备了工具,而我带了小草屋的钥匙。” “那就好1 姐妹两人到了小草屋这边,杨若晴开门进去去了一只长柄网兜出来,沿着鱼塘的塘坝转圈圈,试图找到下兜的地点。 小朵跟在后面帮着一块儿找,尽管她什么都看不懂,自然也找不到。 但她的兴趣点也不在这鱼塘的捕捞,而在先前杨华梅的身上。 “姐,你说梅儿姑姑为啥要这样使劲儿搓澡啊?” “先前咱跟她打听了,她并没有掉到茅坑啊,这是咋回事?” 杨若晴脚下缓缓移动着,目光落在水面,但是嘴上却回答起了小朵的话。 “两种可能,一种是生理上的不适,还有一种就是心理上的不适。” “这话咋说?” “意思就是,要么是身体皮肤生了皮肤病,瘙痒啊,灼热啊啥的,趋势着她不停的去挠去洗。” “还有一种就是心理上的,心理上觉得自己沾惹了什么东西,很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