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对小朵这个妹妹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为什么呢?
原本她以为当时小朵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怪气味给冲得跑去外面呕吐去了,肯定是头晕目眩眼花心慌胸闷气短,对帐篷里的一切物事绝对没有自己看的清楚。
却不曾想,即使是如此的惊鸿一瞥,小朵竟然将那帐篷里该有的东西,尤其是几个关键点的物事看得一清二楚哩!
观察真是细致入微,而且速度还贼拉的快,不愧是家庭主妇。
甚至,小朵连那被褥上有些什么样的脏东西和菌斑块都看得一清二楚,并且断定那些东西只有好几个月都不曾洗,才会凝固成那个鬼样子。
而通过小朵的一番描述,孙氏,大孙氏,鲍素云,曹八妹几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我的天哪,哪能这样呢?那床上长久不晒不料理,老汉躺在上面不得长疮啊!”
“晴儿和朵儿说的在理,真的孝顺子孙,里里外外都会做到位的。”大孙氏又道。
在这一点上,借鉴孙氏和鲍素云就对了。
虽然老头老太太都是长期住老宅,但是三房五房都单独给二老备留了客房,客房里的一应家具齐全,床上被褥什么的,也都是定期打理,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至于老汉和老太太长久居住的老宅东屋,那孙氏和鲍素云这些儿媳妇们也是定期过去打理的,不仅有损失和鲍素云这两个儿媳妇如此上心,几个孙媳妇也会时常过去帮老头老太太清扫屋子,让他们有个居住的齐整地方。
孙氏思索了下,说:“一床被子不盖两类人,既然那焕生婆娘是这样,那焕生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那焕生从前待他老娘可是尽心尽力,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后面对他爹,也是带着到处去求医问药啊,看着自己婆娘不管老汉的被褥啥的,焕生难道不说两句?真是捉摸不了!”
鲍素云长叹口气:“焕生和他婆娘或许起初都还不错吧,只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久病床前无孝子,那老太太走的早,倒没觉着啥,这老汉缠绵病榻好久了,看病吃药啥的也掏空了家里,可能焕生两口子就有些怠慢疲倦,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哦……”
孙氏也觉得焕生婆娘就算后面懈怠了些,但是当初肯定也是尽心尽力过的。
确实应证了那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人家缠绵病榻时日久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有时候吃了拉,拉了吃,甚至边吃边拉,因为身上肉体被病魔折磨,所以脾气也就不怎么好。
可能还会时不时的对家里人动怒,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家里人也就一天天疲累,厌烦,甚至有时候都会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滋生出来,希望老人家能够早点解脱,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哎,焕生婆娘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这事儿咱就不多过问了,总之人无完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孙氏说。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帮忙把那老汉找出来,这大冷的天,一个病老汉,跑去外头,这不是找死么!”
除了杨若晴外,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赞同孙氏的话。
鲍素云喃喃自语:“这大冷天,那老汉会跑哪里去呢?有没有可能在山里迷路了回不来?”
孙氏:“很有可能啊……”
杨若晴听不下去了,直接摇头并打断她们俩的谈话:”哎,我都提醒了好几遍,你们这些人为啥思考问题都很抽象呢?“
“那老汉都卧床走不动路了,吃喝拉撒都要捧到手上,你们说这样的老汉,能从帐篷走到草场门口?”
“别说走到草场门口了,恐怕离开他自己的那个帐篷都很难做到,还谈什么跑不跑的?”
“姐,那你的意思是……该不会?”后面的话,小朵都没敢说出口,她惊恐的表情,你越睁越大的双眼,无不透露出她行踪猜测的那种东西,若是说出口,那真是的逆反天罡了!
大孙氏和孙氏她们听到这里,若是再听不出来杨若晴话里的意思,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顿时,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晴儿,不能吧?难道那焕生婆娘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的敢把公爹给丢弃?”孙氏颤抖着声音问。
鲍素云满面惊恐,压低声说:“且不说被焕生晓得了,怕是要被休掉,就算瞒住了焕生,可这样的缺德事做了,顶头三尺有神明,神明都看着呢……”
曹八妹却不这么想,道:“我还是那句话,一床被褥不盖两类人,你们真当焕生不晓得?指不定睁只眼闭只眼!”
大孙氏和孙氏倒吸口凉气。
杨若晴道:“你们思想进步了一点,想的渐渐接近真相,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点!”
“哪点?”
“焕生婆娘一个妇道人家,有那个气力把老汉背着丢到山谷里去?她一个人做得到么?”
众人更是面面相觑,然后,惊恐,震惊,错愕,愤怒种种情绪在她们的脸上反复交织。
杨若晴说:“所以说,焕生婆娘是帮凶,是从犯,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关键点就是焕生!”
众人骇然,灶房陷入了长久的,压抑的沉默之中……
“姐,你先前为啥要给他们分派成四个小组,还让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