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刘金钏这会子去哪了?有没有跟刘大柱走?”杨若晴又问。
被问到这个,杨华忠的表情变了变,明显有些不太高兴。
“照理说,亲爹老子都回来了,肯定得把闺女接回去照看。”他说。
“可这刘大柱是真窝囊啊,说他不敢接金钏姐弟回去住,得那边的新妇点了头才可。”
杨若晴嘴角也轻轻抽了下,这爹当的,一如既往的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
“结果他又被周氏给骂了一通,周氏把刘金钏给带回家去了。横竖很快就要认门,再过门,周氏跟你四叔四婶那商量好了,大不了这段时日就他们养着,到时候也从季家那边出嫁得了!”
杨若晴想了想,说:“若这是他们双方商量好的结果,也是可以的啊。”
刘大柱那边是指望不上,就算新妇允许这段时日刘金钏去那边小住待嫁,也没意思。
对刘大柱那种亲爹老子,如果杨若晴是刘金钏,是不想再跟他相认的。
顶多在这议亲的时候为了让婚事的程序齐全,让自己的婚姻大事名正言顺才不得不把他拉出来做个工具人,只要成亲了,这个工具人她将会一脚踹开。
人心换人心,虽然血缘关系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陪伴成长的那份感情。
“晴儿,你帮爹把马儿前去马厩里,再给它喂点草料和水,我去一趟老宅,你四叔捎了吃食给你奶,我给送过去。”杨华忠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杨若晴知道在自家老爹这里是挖不出其他八卦来了,自家老爹素来就是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单刀直入,有啥说啥。
想要听八卦啥的,那得等四婶从仓乐县回来,能说上三天三夜。
所以,她欣然点头,从杨华忠手里接过缰绳和马鞭,“好嘞,我来照料马儿,爹你忙你的去吧!”
杨华明和刘氏在仓乐县待了三天,两口子就回了长坪村。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看得出,这趟出去,真的是满载而归。
而且,正如杨若晴对刘氏的了解,两人租了一辆马车送到村口的大路边,结算了钱打发那马车夫走,他们自己并没有进村,而是拎着这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大路边上的杨华忠家。
“哎呀妈呀,这趟可真是把我给折腾坏了,今个我把话撂这儿,三哥三嫂还有晴儿你们可得给我做个证,”
“往后我出远门要是再带着杨华明这个大包袱,就让我吃菜没盐,蹲茅坑没纸!”
刘氏刚进堂屋,东西都还没放下,腚儿也都没沾到凳子,那嘴巴立马就嚷嚷开了。
这让杨华忠和孙氏听得哭笑不得。
“四弟妹你这又是咋啦?前几日听你三哥回来说,你们一块儿去了仓乐县看望三丫头,我还打心眼里高兴呢,咋这又抱怨上了呢?”
杨华忠则去看刘氏身后。
刘氏身后跟着杨华明,杨华明脸色苍白,满脸的疲倦,嘴角下巴上好像还沾着一点脏东西,身上衣裳上好像也是。
不过,跟刘氏如出一辙的是,杨华明的双手也拎着东西,满满当当,几乎十根手指头都没空闲,全特么派上了用场。
杨华忠赶紧走过去,帮着接下了杨华明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哥哥询问的眼神悄悄问询着弟弟。
然而弟弟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又给闭上了,摆摆手,叹口气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去了。
这让杨华忠更加疑惑,不知这两人咋回事,咋刚进家门一个抱怨,一个连解释都欠奉,这是咋回事?
“四叔,四婶,你们俩都累了,来来来,先喝点热茶歇息歇息,咱缓口气再说其他的。”
杨华明赶紧伸手来接过茶碗,啐了一口,小口抿着润了润嗓子,接着就双手捧在暖手。
满脸的疲惫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也有点脏。
再反观刘氏,虽然精神状态比杨华明要好,但估计是被怒火给充斥着的,等到那股子火气卸掉,估计整个人也得瘪下去。
“四叔,四婶,你们俩这状态可不像是从闺女家做客回来啊,倒像是拖家带口逃难呢,一看就累得不行,这是咋啦呀?”杨若晴拉了把凳子在他们对面坐下,笑嘻嘻问。
杨华明朝刘氏那偏了下脑袋,意思就是让刘氏说。
刘氏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摆开了架势。
“甭提了啊晴儿,咱去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在三丫头家待的那两三天,三丫头和雪云顿顿好菜好饭的招呼着,他们还带我们去了那边有名的寺庙里烧香,雪云跟寺庙的主持有交情,主持还留了咱们吃了顿庙里的斋饭,”
“哎呀呀,那葱油拌的烟笋,再搁点红辣子,啧啧,真叫一个下饭啊!”
“还有他们寺庙里自个做的腐竹和素鸡,哎哟哟,我能干两大盆,对了,更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