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咋绑个绳索还被她给扯开了?”
刘氏轻轻拽了拽杨若晴的袖口,杨若晴低头看刘氏,从刘氏‘谴责’的眼神里看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杨若晴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是故意绑个活的绳结的,若真的绑那么死,华胜婆娘彻底挣脱不开,还怎么展开后面的戏码呢?
“欲擒故纵!”
她对刘氏说了句唇语。
因为老杨家有金氏这么个特殊人,所以老杨家人或多或少都会几句唇语。
刘氏明白了,先前‘谴责’的眼神瞬间没了,还偷偷给杨若晴竖起跟大拇指。
杨若晴挑眉,大家接着观察屋里的动静。
手脚重获自由之后华胜婆娘依旧顾不上去穿棉衣棉裤,还是之前那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站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她先是跑去把屋门关紧,还插上了门栓,接着又去前面窗户那里张望,想看看院子里还有没有人逗留。
“糟了,黄婶子该不会被逮个正着吧?”杨若晴有点担心。
然而,黄婶子似乎没有进来,华胜婆娘确信了前院没人,她直接忽略了后面的窗户,然后径直往墙角放尿桶的地方去。
只见她撅着身子先把尿桶拎到一旁,在放过尿桶的地面上,那土都潮湿得不行,骚臭骚臭的。
华胜婆娘也顾不上去嫌弃,蹲在地上双手在地上一通摸索,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她冷笑了声,将尿桶重新放回原位后,扯下裤子坐在尿桶上稀里哗啦又尿了一泡,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我就晓得那个死晴儿是故意吓唬我的,哼,当我傻呀?你一吓唬我就啥都招了?老娘见的事儿多着呢……”
“砰!”
西屋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捶打着。
黄氏的大嗓门在屋外响起:“开门,给我开门,你个偷儿躲屋里做啥!”
华胜婆娘吓得身子一抖,起身的时候没站稳,身下的尿桶都跟着翻倒了,满地的黄浆蔓延,看了真能让人把三天前的剩饭都给吐出来!
桂花第一个绷不住了,捂住口鼻退到一边去了。
杨若晴和刘氏对视了一眼,两人也没再跟这猫着腰,“四婶,你在这里盯着,以防她把银子转移藏匿点,我去喊人过来!”
刘氏双眼冒精光,丢下个“好嘞!”然后再次将眼睛贴到窗纸破洞上,这是她的阵地,她要坚守自己的阵地,一直等到援兵的到来!
杨若晴直接翻墙出了院子,在大路上一通吆喝,先前那一波妇人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赶过来围观。
请不要问那些妇人为啥都这么积极,一喊就来。
这还得归功于贫瘠的精神生活啊。
不管在哪个时代,大部分女人在看热闹这块,就跟追剧似的,那是很积极的。
很快,一大堆人就重新蜂拥进杨华胜家的院子里,就连杨华茂和杨华忠杨华洲他们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此时,黄氏依旧堵在西屋门口,把门拍得震天响,嘴里更是各种口吐芬芳。
“咋回事咋回事?你咋刚回来就跟这杠上了呢?”
杨华茂冲到黄氏跟前,拽住她的手腕大声质问。
先前他们两口子刚到家,黄氏就被刘氏给拉跑了。
他在后面问刘氏咋回事,刘氏也不说,只喊他想要晓得钱是谁拿了就跟上来。
他满头雾水,赶紧的把木板车放到院子里就往这边来看看啥情况,结果半路遇到杨华忠他们也往这边过来,一打听是华胜婆娘跟杨华梅打架落了水。
落水那也是跟杨华梅有关,咋跟自家丢失的钱扯上了关系呢?杨华茂更加迷惑,这不,被动的跟着杨华忠他们进这院子,就听到自家婆娘堵着华胜婆娘的屋门在那大声叫骂。
黄氏扭头看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是杨华茂,大声说:“啥叫我跟她杠上?你腚儿到底坐哪边的?她偷了咱家那六两银子你晓得啵?”
“啥?她偷的?”杨华茂瞪大了眼,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他的目光从黄氏那张焦急扭曲的脸上移到面前那扇紧闭的木门上,这都哪跟哪啊?他都不记得华胜婆娘啥时候去了他家,咋是她把钱给偷去了呢?
“哎呀,你起不了作用就走开,莫碍事!”
黄氏见杨华茂上来就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气得奋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并一把将他推到边上,接着拍门,拍得比先前更加凶猛用力。
“开门开门,躲在里面装啥缩头乌龟?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这屋顶给掀咯!”黄氏边拍边大声叫嚣。
先前她溜进来后并没有去屋后面的窗户那里蹲守,而是偷摸着潜伏在前面的窗户底下。
华胜婆娘在屋里撒尿,摸索尿桶底下的那块地儿,她看得一清二楚。
再联系起先前过来的路上刘氏跟她这透的底,她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