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脸色苍白无血,一手捂着心口,望着那被骆风棠握在手里的画卷,如同被人握住了自己的命门。
“不要在这里说,进屋去再说。”她说。
骆风棠略有迟疑。
杨若晴扬声道:“你让进屋就进屋?谁晓得进去了是不是就掉到你们挖的坑里了呢?”
巫师苦笑,这小小的南山村都快被你们给掀个底朝天了,还能挖什么坑?
“愿赌服输,本将军输技不输人!”
女将军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转身率先进了屋。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骆风棠牵紧杨若晴的手:“走,进去看看!”
杨若晴仰起头,欣然点头。
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不怕!
进了屋子,屋子里就四个人,女将军和巫师姐妹俩,以及杨若晴和骆风棠两口子。
姐妹俩都受了伤,进了屋子后巫师就坐到床上去打坐调息去了。
而女将军则四仰八叉的倒在一把大椅子上,椅子是特制的那种,比正常的椅子要庞大两三倍。
毕竟像女将军这样的体型,常规的椅子也容纳不下她啊!
骆风棠也找了两把凳子过来,跟杨若晴一块儿坐下,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女将军目光落到两人那紧扣的十指上,咧了咧嘴角怪笑:“你们山外的男男女女都这么黏糊吗?手指就跟长在一块儿似的!”
骆风棠当女将军的话是空气。
杨若晴将头靠在骆风棠宽阔的肩膀上,并朝女将军挑了挑眉:“你们山里的女人都这么饥渴吗?看看你,胡子拉碴的,腿毛丈八长,这是多久没有阴阳调和呢?”
女将军吐出一口血沫子,挣扎着坐直了身。
她没有理会杨若晴的讥讽,而是望向骆风棠,“愿赌服输,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把我的美人还回来!”
“美人?”骆风棠有点狐疑。
杨若晴赶紧从旁解释:“她说的是项胜男。”
骆风棠明白了。
若不是晴儿悄悄赶到,暗中助自己解了毒恢复了功力,只怕自己也要沦为这些女人们的盘中餐。
美人二字,让骆风棠浑身说不出的膈应,嫌恶。
他皱起眉头,冷冷告诉女将军:“他是我妹夫,我要带他走,你就别指望了。”
“你……”女将军正要拍案而起,骆风棠眯了眯眼,先前收敛起的杀气再次四溢。
女将军顿时想起先前被他踩在脚底下摩擦的恐惧。
女将军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一大截,“那你们想怎么样?”
骆风棠没有回答她的话,作为输的一方,是没有资格问这问那的。
“啪!”
他突然站起身,并抖开手里的画卷。
“告诉我,这画卷从何而来?画卷上的人,又是谁?”
随着他的问,屋里仅存的三人的视线全部落凝聚在他手里的画卷上。
正在调息的巫师努力睁开眼,眼底翻涌着心痛和焦急。
那是她的宝贝,但她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宝贝落在别人的手里!
巫师再度痛苦的闭上眼。
杨若晴也正歪着头去看他举在手里的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还真的吓一跳。
这、这、这不是她自己么?
等等,这不是啊!
这画上的人,穿的是一身龙袍,头上还带着女皇的皇冠,画卷的背景是在一座高高的城楼上,背后枕着万里山河,这女皇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帝王气魄。
杨若晴自叹不如,就算让她穿上龙袍只怕也不像太子,何况这还是个女皇呢。
难道,是南朝的女帝?
莫邪剑的上任主人,眠牛山深处地宫里那个百年都没有腐烂的女尸?
我的妈呀!
杨若晴突然感觉脸上的小猴面具好像化成了一双手,抓挠着她那张跟女帝一模一样的脸。
跟别人长同一张脸,咋就那么膈应呢?
“说话!”
骆风棠沉声喝问,眼神一片冰冷。
女将军也正伸头打量那画像,陡然被骆风棠这么一喝问才打了个哆嗦猛地回过神。
“这画卷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我还没出生就有了呢,怎么了?”女将军问。
祖传下来的?
骆风棠不怀疑这句话,因为这画卷的材质摸起来就知道上了些年头。
“画卷上的女人是谁?”骆风棠又问。
巫师秀眉紧皱。
女将军却仰靠在椅子上乐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啊?我还当是啥呢!”
“少废话,回答我的话!”骆风棠又说。
女将军腮帮子上的肉颤了颤,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