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巫师并没有将骆风棠五花大绑,因为她查探过了,这个男人看体魄,或许以前是个练家子,但现在他身上的功力全部散去。
而且因为中了毒的缘故,他现在跟普通人没有两样,就算放他离开,就算他能跑出南山村,他也跑不出这崇山峻岭,爬不上那边的悬崖峭壁。
所以巫师只是将骆风棠弄醒了,然后盘问他的来历。
骆风棠眯着眼打量了一圈这屋子,剑眉嫌恶的挑了挑,吐出几个字:“乌烟瘴气!”
巫师一掌挥过,凌厉的掌风直接拍断了骆风棠视线前方的一把椅子。
“本巫师问你的话,若不想跟那把椅子一样,就如实回答!”巫师的喝叫,终于让骆风棠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虽然巫师不喜欢男人,但身为一个女人,她并不拒绝男人们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男人们为她着迷,这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但眼前这男人,自从睁开眼,那目光压根就没往她身上瞟过,仿佛她是无形,跟这屋里的桌椅没啥区别。
“看着我,回答我的话。”巫师再次说,自认为自己此刻薄怒的样子应该也是风情万千的。
然而,骆风棠的目光直是短暂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漠然移开。
他的目光落在屋子里的任意角落,扫过屋子里的任何一件摆设,都没兴趣往她身上去看。
“跟你说话我没兴趣,去叫你姐姐女将军来。”骆风棠说。
声线低沉冷硬,巫师很喜欢听这种声线,但可惜,他是个男人。
“男人,你很目中无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我,我会让你明白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巫师微微探身,从她裸露出一大片的领口里滑出一大片嫩白的肌肤。
同时,一条绿色的小蛇也从她后背缓缓游了出来,在她雪白如同天鹅颈的脖子上缠绕几圈,仿佛给她戴上了几圈围脖,仰起头,蛇头里吞吐着蛇芯子。
骆风棠看着眼前这女人,尤其是她脖子上那条蛇,骆风棠歪了歪头,很认真的问她:“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巫师怔了下,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
“小绿,这个人有眼无珠呢,给他点颜色瞧瞧。”巫师侧首跟那条小绿蛇轻呵着气说。
小蛇领会主人意思,刚要对骆风棠发作,骆风棠一记目光看过来。
那小蛇刚刚绷紧的身躯顿时松软下去,它不仅缩回了蛇芯子,还将身体都缩回了巫师的衣裳里。
巫师傻眼了。
她再次驱使那条小蛇,小蛇就像陷入了沉睡,不管巫师如何驱使它都没有反应。
气得巫师都要质疑成为废人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我且问你,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巫师忍着心口的胀痛又问骆风棠。
骆风棠闭上眼:“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资格跟我对话,叫女将军过来。”
巫师气得抬起手,心口又是一阵疼痛。
她知道自己再不运功疗伤,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来人,将他拉下去!”
巫师一甩手,随即进来两个女兵。
她们正准备伸手来将骆风棠拽起来,手指头还没碰到骆风棠的肩膀,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去。
两个女兵摔倒在地,嘴里都哇一下吐出口鲜血。
巫师面色大变,站起身。
这时,骆风棠也站起了身,他双手负在身后,冷冷看着巫师:“既然女将军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女将军了,告辞。”
巫师脚下一掠挡在骆风棠身前,“岂有此理,接招!”
巫师强忍着心口疼痛,施展手段向骆风棠发起攻击。
骆风棠双手自始至终都负在身后,单凭脚下步法和走位便让巫师没法沾身。
十几个回合下来,骆风棠气定神闲,巫师则已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
“你到底是什么人?”巫师喝问。
审视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骆风棠的身上。
她从未遇到这么厉害的男人,明明查探不出这人体内有功力,明明他一招都没有出过,可是却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来头必定不小。
“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晓。”
骆风棠的耐心耗尽,抬手一掌拍出去,巫师整个人往后飞起。
她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
她抹掉黑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念叨了几句骆风棠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放出那匣子里的一只像萤火虫似的飞虫。
萤火虫震动翅膀飞向骆风棠。
骆风棠冷笑,“雕虫小技!”
他再次抬手一挥,一股磅礴掌风打出,那只萤火虫顿时化为一片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