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扶着她,同时说:“这不一样,等以后绵绵有了身孕,我保证给他放一年的长假。”
“呀呵?这带薪产假还够长!”杨若晴乐了。
骆风棠又说:“还有夜一那小子也没用,就算我不派他护送岳父他们去庆安郡,他留在村里也做不出啥名堂来。”
“前面有坎,晴儿留意脚下。”
两人过了坎,接着往前走,他又接着骂夜一:“跟绵绵定亲也有段时日了,你可见他主动去找过绵绵么?”
杨若晴仔细想了想,“比起最勤快又最会献殷勤的李伟,夜一这女婿真的是太被动了,简直比新媳妇还要腼腆。”
那个李伟,除了农忙那些天来这边来的相对少一些,农忙一过,立马就往绣绣家这边跑。
先是挑了一担晾晒好的稻谷过来,说是给丈母娘一家尝鲜。
稻谷是带壳的,到了这边之后再去舂米,他撸起袖子舂,绣绣在边上打下手,小男女有说有笑的。
瞧瞧,这要是提前在家里舂好直接送过来,就没有跟绣绣单独相处的好机会了。
这可真是双管齐下,既让丈母娘家看到了他的勤快能干,同时又跟绣绣再次拉近了感情。
若是换做夜一,估计直接送一桶煮熟的饭过去,送到,人掉头就走了。
李伟聪明,懂得把一担稻谷的价值压榨干净,这方面情商甩夜一十八条街。
“夜一那小子,我都有点后悔让绵绵嫁给他了。”骆风棠突然又说。
“为啥这么说?”杨若晴仰起头问。
骆风棠说:“夜一那小子太闷了,心眼比我还粗,我担心他会委屈绵绵。”
不说别的,就说这趟去望海县城办事,回来的路上路边一个老汉在卖橘子。
那橘子老大了,说是老汉自家园子里种的,个大,肉多,他自然是下马来给家里媳妇儿带些橘子回去打牙祭。
可夜一那小子呢,就跟柱子似的杵在边上看着,也不晓得学着点给绵绵带些橘子,是他踹了他一脚,耳提面命之下那小子才恍然大悟,这才上来买了橘子。
“反正就是呆,先前带回来的那橘子还是我给提醒才买的。”骆风棠有些气闷。
杨若晴愣了下,原来夜一送去五房的橘子是这么来的啊?
她捂着嘴笑。
“也不能说夜一呆,人家这不是头一回谈婚论嫁么,之前别说跟姑娘那献殷勤了,就连话,估计都没说过吧!”
骆风棠想了想,点头道:“那确实,他也就是没剃光头,剃了光头跟那和尚差不多!”
杨若晴被骆风棠这句话再次逗笑了。
但她并不觉得这门亲事有哪里不好,相反,她觉得这门亲事,就跟钥匙和锁一样,自然有他们契合的地方。
“一百个女婿就有一百种行事方式,李伟是李伟,夜一是夜一,李伟的行事方式若是用在绵绵身上,指不定还不能成。”
“反正啊,就我内心来说,若是让我选,我宁可选夜一也不会选李伟的……”
还没说完,就被某人霸道的打断:“谁都不准选,你得选我,也只能选我!”
……
杨若晴找了好几种药膏,又炖了冰糖雪梨,让骆风棠陪着一块儿去了村南边的小老杨头家。
看到这两口子一块儿过来,原本正在院子里编竹筐的小老杨头很是高兴,赶紧放下手里活计迎了过来。
又是端凳子,又是倒茶,忙得进进出出。
杨若晴拉住小老杨头,“小爷爷你别忙着招呼我们,我们又不是外人,就是过来看看你。”
小老杨头笑得慈眉善目,站在那里轻轻点头,“你们过来看我,我高兴着呢,用不着拿东西。”
杨若晴看了眼骆风棠手里的东西,接着对小老杨头说:“也不是啥好东西,给小爷爷带了些涂抹的药膏,顺便装了一碗冰糖雪梨,下火的,希望对你的疮有好处。”
“好,好!”
“小爷爷,你的疮咋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杨若晴又问。
小老杨头忙地摆手,脚下还往边上走了两步。
“比先前好多了,不要看不要看,埋汰了你的眼。”
杨若晴便不再强求,估计小爷爷是害羞吧,听爷和爹说,小爷爷的疮肩膀上,背上,腰上都有……
“小爷爷,这些筐子编的真不错,你这是要拿去卖?还是自己留着作用?”骆风棠将带来的东西交给杨若晴之后,目光便被院子地上那几只竹筐给吸引了。
有的已经编完成了,有的还是半成品,地上放着一堆拾掇好的芦苇。
“嘿嘿,闲着无事,编点自个用,余下的拿去卖也可。”小老杨头说。
看到骆风棠拿着筐子在手里左右打量,小老杨头赶紧捡起两只筐子说:“你们要是看得上眼,就拿两只回家去装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