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美玉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配置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窗户对着的是一口水井,以及一些花卉。
除此以外,房间里面各种生活设置,俱都是齐全的。
“任师兄,你说过的徐师,是徐光辉夫子吗?”骆星辰收回目光,就想起刚刚任清远说的话。
“对,就是徐师。”任清远道。
“徐师是书院夫子,怎么是他准备饭菜?”骆星辰要问的重点正在于此。
“这不是书院没钱了啊,以前的厨子,都走了,正好徐师厨艺不错,就兼任着厨子了。”任清远叹了一口气。
“那这些花卉,房屋清洁,是谁来维护呢?”骆星辰又问。
“几位夫子的夫人,一起干的,有时候,我们这些学生,也会做的。”任清远道。
骆星辰这一下算是明白过来,当初为何提出要进入白鹿洞书院,并且捐出一笔钱,月鹿先生会亲自收人,那么的喜悦了。
这白鹿洞书院……按娘亲杨若晴的说法,这是已经破产了啊。
“我记得,上次来,据说书院在城外还有一百多亩地……不会没了吧?”骆星辰道。
“地还在,但遭了灾,哎,师父免了那些佃户的租子。”任清远叹气道。
“怎么又遭灾了?”骆星辰愣了一下。
“这天灾不断啊,这次灾情来的挺突然的,那些禾苗,忽然就开始烂根了,种好的禾苗,一片片的坏死,损失太大了。”任清远摇头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骆星辰表情严肃了起来。
“大概就是三天前。”任清远道。
骆星辰低头算了一下时间,三天前正好是紫烟回来跟他说郡王之事的时候。
他隐隐的就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或者有什么联系?
但,这仅仅只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实证。
或许就是单纯的农作物病害,也说不准。
“新鲜的饭菜已经好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骆星辰抬眼一看,便看见一位身上系着围裙,满脸络腮胡,五大三粗的壮汉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脸上挂着笑容,手里还挥舞着锅铲。
骆星辰倒还能镇定,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冯美玉已经目瞪口呆。
“那就是徐师。”
任清远说了一句,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就是骆星辰骆小子?”徐光辉大声吆喝道,目光却投向了冯美玉身上。
“我不是,他是。”冯美玉急忙道。
“你是骆星辰啊,这模样儿,生的不错,就是这身子骨弱了点,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没点肉怎么成?改天,我带你去练练,练出一身腱子肉来,方不愧男人之名。”徐光辉声如洪钟道,他蒲团般的手掌上油乎乎的,此刻也不避讳的在骆星辰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留下了一只油污手印。
骆星辰被他说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
还是夫子吗?
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走到了一家武馆,这馆里的武师,拍着他肩膀,叫他跟着好好练功夫。
这分明是白鹿洞书院,是读书人的地方呀。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看骆星辰没反应,徐光辉一双粗大的眉毛,皱了皱,说起话来像是在骆星辰耳边打雷一样。
“怎么会呢,夫子说的对。”骆星辰急忙点头,他还要在书院待上一阵子呢,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跟夫子怄气。
“有眼色,读书人,要想读好书,没有精力不成,别人一天能学八个时辰,你一天只能学三个时辰,除非天纵奇才,否则你怎么跟人比?”
“怎么比别人学的时间长?靠磨时间成不成?那样不成,效果不好,这就凸显有一个好体魄的重要性了。”
“只有身体强健,精力才能旺盛,比别人学的时间长,学的效果好!”
徐光辉说出一番理论出来。
“对,对,徐师说的是至理名言,值得深思。”骆星辰点头。
这就不是他故意恭维徐光辉了,而是徐光辉的这套理论说的是能自洽的,的确是有道理。
只要是有道理的话,骆星辰都会听。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多听听夫子们的话,并没有坏处。
见骆星辰说话语气很是诚恳,徐光辉高兴起来,声如洪钟的笑道:“孺子可教也,好了,闲话不多说,你们三个跟我来,饭菜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罢,徐光辉就迈步向着里面行去。
里面,一处厢房,摆放着好几张大桌子,这里空间很大,举行个上百人的宴会,都完全没问题的。
其中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很多的菜,香气老远就进入了骆星辰的鼻子里面。
“来,都坐下来,尝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