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蹄花汤喝了多少?”谭氏又问。
先前她过来老王家头一桩事就是跟王栓子那里询问晌午的饭菜。
“满满一大海碗呢,到这会子还撑。”杨华梅眯着眼睛说。
“嗯,那就好,撑也不怕,汤汤水水的多撒几泡尿的事儿。”谭氏说。
“那个红梅,给她喝了没?”
“这个……我不清楚。”
杨华梅原本想实话实说,因为晌午栓子就是跟她这实话实说的。
她没意见,既然都接进了院子门,那在家里住的这段时日自然得一口锅里吃茶饭,犯不着在红梅的头上算计。
靠着那种小算计也发不了大财不是?
但自家老娘的脾气自个清楚,这要是说了,少不得她要啰嗦一大堆。
所以杨华梅下意识选择回避这个话题。
“咋不清楚?梅儿你这话说的好生糊涂!”
谭氏坐着了身体,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家里有些啥吃食,给谁吃了啥,谁没吃,这你心里得有一本账才是啊!”
“就说当年咱老杨家没分家那阵子,那么多房,大大小小加起来几十张嘴,吃喝那块我是门儿清,谁都甭想逃过我的眼,你倒好,竟说你不清楚?”
“娘,我病得迷迷瞪瞪的呢,哪里还有精力去过问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嘛!”
“梅儿,生病不是借口,想当年我生你的时候,你脑袋生了一半出来,外面你几个嫂嫂在烧晌午饭,打多少米烧几个菜那些菜用猪油那些菜用菜籽油那些菜水煮不能搁半滴油我都要管的,越是在那种时候越要把家里物资给抓紧,不然,那些黑了心肝的东西最喜欢趁虚而入,趁你病要你命……呀,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