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那种很有意思的法子带来的很有意思的画面,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笑得如三月的春风拂面而过。
杨永青怔怔看着杨若晴,先前躁动的情绪莫名跟着平息下来,突然也开始期待起那种很有意思的惩罚方式了。
李家村,杨华忠一行径直来了夜壶佬家。
李家村很大,人口不比长坪村少,两个村子彼此间通婚比旁的村子都要多,有啥消息在两个村子之间都瞒不住。
夜壶佬家在李家村最后面,后面窗户推开,后面树林子里的树枝就能伸到屋里的那种,简简单单的几间土坯茅草矮屋,用一半人高的石头垒成简陋的院墙。
此时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声哭声骂声乱糟糟一团,还夹杂着狗吠,无数火把将这平时不起眼的小院照得亮如白昼,大半夜的,但大半个村子里的人却都汇聚在这里。
若是此时村后山里的野兽想要趁着夜色溜进村来拐个啥家禽家畜什么的,见到这阵仗估计得吓死!
杨华忠和杨若晴一行刚到就有眼尖的村民发现了,很快就传到传来骂声的屋里。
屋里的骂声戛然而止,李家村里正李甲带着几位村老赶紧分开围观的众村民快步迎到了院子里。
“杨里正,骆夫人!”
李甲迎到跟前,明明他的身份跟杨华忠是一样的,都是大村的里正,但他此刻却没有底气在杨华忠面前直起腰。
就连身后跟着的几个平时在村里德高望重的村老,此刻也都弯着腰,老脸上一片愧然。
对方背后的身份只是其次,就算你在外面官儿再大,在乡亲父老面前也不能太摆谱。
李甲和几位村老愧然的主要原因,还是这种孽畜败类出在自个村子里,让他们几个往日的体面和底气瞬间归零。
“李里正,人呢?”
“在堂屋里呢,方才我和几位叔伯正挨着顺的训他来着,可把人给气死了!”李甲摇着头道。
站在他身后一个下巴有些往前伸,嘴上有颗黑瘤的村老抬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忿忿道:“不是他们几个拦着,我都差点拿刀剁了那狗曰的脑袋!”
杨华忠也是面色阴沉,对李甲和几位村老道:“先进去看看。”
“好,这边请。”
李甲赶紧伸出手来身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让路。
杨华忠一行人进了堂屋。
杨华忠和李甲走在前面,杨永智和杨永青兄弟并肩跟在后面,杨若晴走在他们几个人的身后,目光扫过这四下的一切,身旁半步处寸步不移跟着刘雪云。
再后面便是李家村的几位村老。
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也想要跟着挤进屋来,被先前那个嘴上有黑瘤的村老厉声呵斥了出去,只能讪讪守在屋门口和院子里探头探头的交头接耳。
“看来这黑瘤老汉在李家村的威信还蛮高的嘛,先前李甲都不能让那些村民退步,这老汉一吼就成了。”
杨若晴心里暗暗想着,每个村都有几位这样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站在年轻一辈的里正后面的村里的‘无冕之王’,有的则是觊觎里正之位失败下来,却又在村里累积下威信的那种,新上任的里正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平时在村里有啥大事小事都要指手画脚那种。
长坪村也有,只不过杨华忠的性格比较宽厚,能容人,而且深得其中几位村老的欣赏和支持,所以即便有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基本不需要杨华忠出面,其他几位村老儿就能私下帮他压下去。
另外,杨华忠这个里正比王洪涛这位前任里正做的出色,有个最大的原因。
那就是杨华忠有‘钞能力’。
杨若晴这里有金山银库,当初扶老爹做里正纯粹就是为了给老爹找个差事充实生活,所以杨华忠这个里正当得是名至实归。
“杨里正,这就是那个畜生!”
李甲的声音打断了杨若晴快要飘远的思绪,视线顺着众人的方向投向前方,家徒四壁的堂屋里基本找不到几件像样的家具,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是挨着墙壁只有三条桌腿,另一条腿用石头垒起来的。
估计是家里唯一的茶壶和两只茶碗都被暴怒的李甲等人摔在地,一地的碎片中,鼻青脸肿的夜壶佬双手反绑在身后,被一个中年汉子压在肩膀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瞧见杨华忠他们过来,那个负责看押的汉子抬头朝杨华忠这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李甲忙地跟杨华忠一行介绍了句:“他叫李乙,我是胞弟,先前夜壶佬被逮住的时候很不老实,我怕他溜了就叫我弟弟和我侄子看着。”
提到侄子的时候,站在李乙身后几步处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略带拘谨的往杨华忠这边笑了笑。
杨华忠目光在李乙父子身上扫了一圈后,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视线重新回到夜壶佬的身上。
“方才听到人抓到了,我们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