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便传来大白闷闷的声音:“三舅妈,五舅妈。”
孙氏和鲍素云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
走过场似的询问了几句大白的情况,得出的结果就是先养着。
然后又在床前站了片刻,杨华梅便赶紧招呼她们俩去了堂屋喝茶。
“你公公和栓子小黑呢?”
坐下来后,鲍素云问。
杨华梅道:“前几日一直下着雪,都还没去俩个姑姐家拜年呢,两个姑姐全家大年初一就过来了,刚好雪停,他们爷仨就一块儿去了大姑姐吃。”
“我要留在家里照顾大白,哪都去不了。大白那小子还不懂事,怪他们不带他去,跟我生闷气呢!”
说话的当口,杨华梅已给孙氏和鲍素云泡了茶端到二人面前。
鲍素云接过茶,道:“大白真不该跟你生闷气,他不能出去拜年也不是你拖累的,而你不能出去走亲戚却是他给拖累的。”
杨华梅苦笑:“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话却不能说啊,谁让他是儿子我是娘呢!”
孙氏道:“我跟素云一样的态度,这趟大白的遭遇虽说让咱都心疼,可细细一想,这孩子也是自己不听话闯的祸啊。他如今还跟你生闷气,难不成之前两次对你拳脚相加,都忘了不成?他难道就没为之前的事儿懊悔,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