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笑了,“孩子们开过年回去当差,这是好事,我掉啥眼泪呀,舍不得也得放在心里头。”
杨华忠道:“你要是惦记,就多惦记大安,他毕竟是去京城,隔着千山万水,年头走了年末才能回来。”
“小安就在庆安郡,啥时候想回来,起个大早,当天就能回家来小住两宿。”
……
很快,骆铁匠和拓跋娴他们也都知道了骆风棠这两天就要去东海郡的事。
骆铁匠跟骆风棠这商量着,趁着他还在家里,办顿饭,请杨华忠一家,孙家一家过来一块儿吃顿饭。
骆风棠自然是欣然应允,“请人的事儿我去跑腿,烧饭的事儿,主要还得劳累大妈和晴儿了。”
王翠莲摆摆手,“烧饭而已,不算啥。”
杨若晴也是温柔浅笑,身为一个家的妇人,做这些理所当然。
夜里,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杨若晴感觉自己无比的舒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话当真不假呀!”她穿着睡衣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滚去,喟叹着。
“虽然这几天在左大哥家,在徐大哥家,床铺都很好,专门为我铺的,可是躺在上面睡觉总是觉得不得劲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豌豆公主似的,”
“这下回到自个家了,躺在自个的床上,真的是浑身通泰啊,我感觉我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杨若晴跟骆风棠这兴奋道。
骆风棠坐在床前的一把凳子上,穿着一套白色的棉布亵衣,手里拿着他的那把宝剑轻轻擦拭着。
烛光下,剑身上泛过一阵清濛濛的冷芒。
亦如他这位征战沙场的铁面将军般,冷冽,锋利,所向披靡,任何的宵小之辈都无法在他和他的剑下藏匿,邪恶的东西都将被击碎!
然而此刻这位铁面将军说出口的话,却跟他的气势和身份截然不符。
“嗯,我也正想说,我这几夜都没睡好,几乎都要失眠!”他道。
“咋?你也变成豌豆公主,挑床啦?”杨若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双臂搭在床沿,一手托着腮帮子笑吟吟望着他,调侃道。
骆风棠直接摇头,“不,我不是豌豆公主,也不挑床,主要是床上没有你在,我没东西抱,这才谁不着觉的。”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噗呲’一声笑了。
“我帮你掐指一算,施主你五行缺媳妇。”杨若晴调侃道,趴在那里咯咯的笑,笑得双肩颤抖。
她身上穿的睡衣比较宽松,是对襟的那种,并没有扣子,而是两边一交叉然后往腰侧系一根松垮垮的带子便了事。
就跟现代很多大酒店里提供给顾客的那种白色浴袍似的,不过做工可比那浴袍好一百倍。
今夜回来后,洗了头,泡了牛奶花瓣浴,此刻如云的秀发柔顺的披泄在肩上,再滑落下来,跟她新近剪的齐眉刘海相得益彰,越发承托得她的脸蛋小巧秀气,尖尖的小下巴,柔媚的眼睛,一颦一笑让他为之心动。
而且,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的睡衣胸前松开了一片,露出一抹耀眼的莹白……
骆风棠顿时就心猿意马起来,感觉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往下蔓延着,燃烧着。
他放下手里的宝剑,猴急的来到了床边抱她。
“做啥呀你?”杨若晴躺在他的腿上,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睫毛细密卷翘,扑闪着,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撩他。
“晴儿,咱睡觉好不好?”他喘着粗气问。
从他的眼神中,杨若晴感觉到了什么。
她朝桌上那把尚未入鞘的宝剑瞟了一眼,“剑还没擦完呢!”
骆风棠道:“无妨,明日再擦,睡觉要紧。”
不待她的回应,他抬手,直接把两边的帐幔扯了下来,然后抱起她一头扎进了柔软了被褥里。
杨若晴原本还以为今夜回到家,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没想到,回到家更累,这一宿,骆风棠几乎就没让她睡。
“完了,今晚体力严重透支,明天晌午没力气操办那么多人的饭菜可咋整啊?”迷迷糊糊之际,杨若晴在心里哀嚎。
这个男人,真是太生猛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隔天,杨若晴几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幸好是晌午办饭菜,这要是早上,她真的就完蛋了。
晌午的时候,骆家的大堂屋里摆了慢慢当担三桌饭菜,杨华忠,老孙头,老杨头,全都过来了。
而且老杨家几房也都请了代表过来,两位叔叔,还有杨永仙杨永进杨永智兄弟都到齐了。
当然了,那日松,大磨,周生这些人也都没落下,于是,男人们来了整整两桌,骆铁匠他们把两张桌子拼凑起来给男人们坐。
女人们单独坐在另一桌,小孩子们单独开了一张小桌。
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