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华梅的这番猜疑,虽然杨若晴心下也有点生疑,但还是语重心长的跟杨华梅这里道:“姑,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种事要讲证据的,不能光凭你的感觉。”
“有个故事,叫疑人偷斧,你听过没?”她又问。
杨华梅摇摇头:“斧头我听过,但疑人偷斧这个故事没听过,你说给我听听啊!”
杨若晴道:“大意就是说,从前有个人家丢失了一把斧头,他就怀疑是隔壁邻居偷了,于是从那一天起啊,他就悄悄的观察那个邻居。”
“越观察越觉得这个邻居像贼,一言一行都像,就差没往这脑门上贴个‘我是贼’三个字了。”
“可是呢,某一天他收拾家里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把丢失的斧头,原来啊,是他家孩子某一回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藏在这里的。”
“邻居的嫌疑洗脱了,这下啊,他再看那邻居,怎么看怎么都觉着他不像贼了。”
听完杨若晴的这个故事,杨华梅如醍醐灌顶。
“晴儿,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冤枉我公公清白的,我会加倍的,细心的去留意他,除非找到确凿证据!”她道。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
杨华梅也笑了。
……
“娘,你在收拾啥呢?这屋里咋这么香啊?”
夜里,骆宝宝洗完澡,披散着柔软的头发,穿着白色丝绸的睡衣来到杨若晴屋里。
刚好赶上杨若晴站在桌边,正把用牛皮纸包裹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往一只竹篓子里装。
听到骆宝宝的问,杨若晴扭头朝她这莞尔一笑,抬起手里抓着的一只鼓鼓囊囊的东西朝她晃了晃道:“猜猜看。”
骆宝宝便屁颠着凑了上来,像一只小狗似的把脸凑到那牛皮袋子跟前皱起小鼻子嗅。
“鸡腿?不是!”
“鸭腿?”
“也不太像!”
她一边嗅一边自言自语的猜测着。
“这是烤的肉啊,可为啥我嗅不出来是啥肉呢,奇了怪了!”骆宝宝蹙起了小眉头。
“要不要我揭晓答案啊?”杨若晴笑着问道。
骆宝宝赶紧摆手:“别别别,让我接着猜,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又是一番嗅,骆宝宝突然眼睛一亮:“兔腿?”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对头!”
“哈哈,果真是兔腿,我猜对啦!”骆宝宝很是兴奋。
杨若晴道:“你白天在学堂念书的时候,你大伯去山里拢柴禾,逮住了一对兔子。”
“我把其中一只兔子的四条腿给拆了烤了,兔子肉明日红烧给你吃,四只兔腿我给烤了,打算明日送去山里给追云吃。你,没意见吧?”
骆宝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意见没意见,我乐呵着呢!”
小丫头踮起脚来打量着桌上的篮子里,果真已经放了好几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她满意的点点头。
“娘,追云已经好些时日没回家来了,也不晓得它在山里过得咋样了,有没有再被别的狼欺负!”小丫头有些担心的道。
杨若晴道:“是啊,我也担心它呢,所以才想去山里看看它。”
追云之前两次受伤,一回比一回严重。
若不是她在左角峰无意中看到,还真不晓得原来它受伤,是因为追求一头漂亮的黑色母狼。
硬生生从别的狼群里去把头狼喜欢的年轻母狼抢过来,相当于去抢别人的妻子,这勇气这魄力,六六六啊。
所以为了爱情受伤,伤痕累累,它也不退缩。
“娘,那你晓得追云和黑狼住在哪吗?能找到它们么?”小丫头的询问声又传进耳中,杨若晴回过神来。
“我也不晓得它们的爱巢安在哪里,但我会去碰碰运气的。”杨若晴道。
……
隔天,杨若晴起了个大早,送骆宝宝还有兵兵以及村里的几个其他小孩子去了山腰的学堂里念书。
孩子们抵达学堂的时候,日头才刚刚从东面起山。
这孩子们念书真是辛苦啊,起早贪黑的,不容易不容易。
杨若晴心下感叹着,骆宝宝是个女孩子,今年也已九岁了。
她跟骆风棠商量了下,让她在学堂里再念个一年半载的,等到十一岁的样子就不念了,在家里学针线女红。
拳脚这块,小丫头是一天都没有落下,即便长大了也一样要练习。
念书识字明事理这块,到时候单独请个女先生回家来一对一的教。
看到这清晨中的学堂里传来朗朗书声,杨若晴的思绪飘远了,飘到了扬州的大志那里,飘到了京城的辰儿那里……
女孩子念书是为了明事理,修身养性。
大志念书是为了搏一个好的前程,辰儿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