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风棠转达的关于二皇子的话,杨若晴也忍不住笑了。
“难为二皇子还惦记着咱辰儿,那回头寻到个机会,你带辰儿去拜见下二皇子殿下吧!”她道。
骆风棠道:“二皇子不止一次想要邀请咱带辰儿去他府上做客,不过,都被我婉拒了。”
杨若晴偷笑,她就知道他会拒绝。
去二皇子府上就拉倒吧,有洛冰清在,才不去呢!
“等到太子大婚的时候,到时候看,若是辰儿愿意跟学院那边告假一天,我们就带他一同过去吃酒席。”骆风棠又道。
杨若晴道:“成,你安排就是了。”
姚氏真的是个急性子,才过了一天,就派人来请杨若晴过府一叙了。
当杨若晴来到国公府的时候,姚氏的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面生的女子。
也是一身的华贵,不过却身体消瘦,形容憔悴,精神萎靡。
坐在那里跟姚氏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处处都透出不自信。
用脚趾头猜测,杨若晴也知道这个年轻妇人是安乐侯府的世子夫人张氏。
“骆夫人来了!”
姚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丫鬟请了杨若晴朝这边过来,赶紧拍了下张氏的手,然后起身朝这边迎了过来。
张氏恍了下,也赶紧跟着起身来到屋门口迎接杨若晴。
在姚氏的引荐下,杨若晴和张氏彼此认识了下,然后各自落座。
姚氏道:“咱都是自己人,今日聚在一起的目的也都清楚,那就开门见山了。”
“淑琴,你赶紧过来让骆夫人为你好生诊断下身子,看看这多年不孕到底是哪方面的毛病。”她道。
闻言,张氏的脸红了,有点拘谨的目光望向杨若晴,眼中都是请示和询问。
杨若晴淡淡一笑,朝那边的贵妃榻示意了下:“去那边躺下吧。”
张氏应了一声,乖巧起身去到贵妃榻那边躺了下来。
杨若晴洗干净了双手,来到贵妃榻边为张氏把脉诊断。
中医里的望闻问切,她这些年跟在福伯身后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
一番诊断下来,她略有讶异。
“敢问世子夫人,你从前看的大夫都是咋说的?又是吃的什么药?”杨若晴问。
张氏认真想了想,道:“我自小就身子骨虚弱,从会吃饭起,便开始吃药。”
“她就是个药罐子。”姚氏插嘴道。
张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在孕育这事上,大夫诊断后其实也没说出个明确的章程来,都只说我体虚,体寒,天生的不宜怀孕,得先用温润的药来调理着。”
然后,张氏又一连报了好几副药的药名来,主要的几味药材都记得很清楚,简直是脱口而出。
杨若晴边听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眉目。
“你这体质确实是天生体寒虚弱,想要受孕,确实比一般妇人要难一些。”杨若晴道。
“而且,再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她又问。
张氏道:“我今年十八,十三岁嫁到安乐侯府。”
“十三岁行经了吗?”杨若晴又问。
张氏的脸羞红如血,对这个问题不知是该怎么回答。
杨若晴道:“讳疾忌医,不急,你先想想。”
然后,她侧过身去拿起边上的一碗茶抿了一口。
这边,要是开始数落张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种事羞涩?”姚氏道。
“且不说骆夫人跟咱一样都是女人,即便她是个男大夫,是名医,”
“面对大夫的询问你也要如实回答呀,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不生孩子,想要生孩子,你就要能豁的出去!”
姚氏的话正中要害,张氏的面色松动几分。
她低垂着睫毛,声音细弱蚊吟。
“还没有……”
听到张氏这话,杨若晴不得不诧异了一把。
就算是庄户人家,也要等闺女行经了才能出嫁。
这张氏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小姐,怎么家里这么急把还没成年的她就嫁给了安乐侯世子?
姚氏看出了杨若晴的诧异,有些忿忿道:“淑琴是家里的嫡女,她从小就是个病西施,但她娘那时候在世,所以呵护的极好,娇滴滴的小姐一个。”
“十一岁的时候,她亲娘病逝了,他爹续弦,那继母是个恶毒的妇人。”
“有道是有后娘就必定亲爹变后爹,不知道跟她爹啐了什么枕边风,十三岁就嫁到了快要没落的安乐侯府!”
听到姚氏这番话,杨若晴懂了。
再看这张氏,只觉得是个可怜人。
这边,张氏有些尴尬,对姚氏那小声道:“我们做子女的,不宜背后道论长辈的不是,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