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摇了摇头,一脸冷峻的道:“首先,我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本分。”
“其次,军令如山,皇命难为!”
还有最后一条,那就是,这些进犯大齐的大辽军队,都是拓跋裕的手下。
也是授意于拓跋裕才来进犯大齐的。
而拓跋裕,正是当初趁着娘亲南下来长坪村母子团聚,便施展诡计挟持了小皇帝,篡夺皇位的那个亲王。
这几年,娘这个昔日的大辽长公主,幼帝的辅政者一直低调的生活在长坪村。
虽然在他的面前,娘表现得很是淡定从容,而且一副很享受天伦之乐,含饴弄孙的快乐。
但是,骆风棠知道,娘的苦,娘的不甘,只能深深埋藏在心里。
于公于私,这次出征,就算皇帝不钦点,自己也必定要请缨出征!
“晴儿会理解我的!”思绪回来,骆风棠看着沐子川,再次沉声道。
声音极其的笃定,不带半丝迟疑。
这让沐子川错愕了下,心道这两人对彼此的信任,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走吧,该上早朝了。”骆风棠抬手拍了下沐子川的肩膀,抬步朝前方大门那边走去。
沐子川应了一声,提步跟了上去。
“对了风棠兄,先前我过来的时候,见到你跟左大人聊天。怎么,你们从前认识?”沐子川又问。
“左大人?不认识。”骆风棠摇头。
“是他主动跟我攀谈的,听言辞是认识我的,但我不认识他,跟他请教名讳,却故弄玄虚不说,我也懒得再问!”他接着又道。
沐子川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风棠兄,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沐子川道。
骆风棠也停下了脚步,侧首看着沐子川:“我洗耳恭听。”
沐子川道:“先前的那个左大人,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
“哦?”骆风棠挑眉。
既然跟自己是上下级的,为啥先前不说明身份?
沐子川接着道:“你这一年里几乎都在西山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操练兵士,不晓得外面朝堂的变数。”
“这个左大人,跟从前的那个兵部尚书,也就是把你抓去兵部白虎堂的那个尚书是表亲。”
骆风棠恍然。
“朝堂之上,难道他还想公然给我穿小鞋不成?”他道。、
沐子川道:“此人诡得很,又最后讨好皇上,他的同胞妹妹年初的时候入宫,这年末已身怀六甲,年后就要为皇家添丁了,如今风头正盛。”
“所以,等会上了金銮殿,风棠兄你还是尽量小心点,别着了那个左大人的道道。”
骆风棠皱眉,眼中掠过一丝嫌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
但他还是对沐子川感激一笑,“放心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沐子川也点头,“那就好,等会假若他趁机刁难于你,我也会见机行事帮你的。”
骆风棠再次笑了笑,抬手拍了下沐子川的肩膀:“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齐走过一条长长的大理石铺砌的大道,然后踏上了前方用白玉石砌成的高高的台阶,一路直上……
朝堂上,文臣武将齐聚于此,气氛却是极其的紧张。
因为,北方又传来急报,凌王率领大军南下,三日后便可抵达雁门关。
雁门关是大齐的北大门,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雁门关一旦失守,那大齐的都城京城,便面临危急。
所以,齐皇坐在龙椅上,面色忧郁,气色不佳。
待太监将军情念报完毕,齐皇长袖一甩,
“北方战事搞基,危急我大齐江山社稷,诸位卿家请各抒己见吧!”他道。
可是,朝堂上却鸦雀无声,一个个垂首而立,双手抄在身前,恭谨而站。
眼观鼻,鼻观心,诺大的朝堂,安静到仿佛能听到绣花针掉地的声响。
齐皇等了片刻,没等到半点声响,视线扫过面前,又看到没人出列,顿时龙颜不悦了。
“上回主和谈的时候,你们这一个个说得口若悬河,对大辽一百般的分析,推测,就差没有打保票。”
“为何今日真正撕破脸皮,该要拿起刀剑的时候,你们又如此六神无主?”
“没错,朕渴望天下太平,不喜杀戮,”
“但国家到了如此时刻,佛祖也要拿起刀剑!”
“现在,我需要听到你们的声音,谁先说?”
齐皇威严的目光扫过底下众人,众人全都低下头去,唯恐跟齐皇的视线对接。
齐皇气得差点翻白眼,他于是抬手指了其中一个大臣:“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