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后,福伯出了屋子对等候在屋门口的老杨头一众道:“情况有些复杂,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杨头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丑事也遮不住了,你就说吧!”
福伯斟酌了一番,组织着语言道:“孩子保住了。”
“啥?”
“孩子?”
老杨头等人以为听错了,一个个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杨若晴站在人群后面,也是惊讶得睁大了眼。
距离那天晚上看到那日松和杨若晴打野战,也就两日不到。
不可能那么快就怀上的。
这么说来,那天夜里看到的土地庙前的一幕,并不是杨若兰和那日松的第一回?
在那之前,两个人就搞上了?
天哪!
杨若晴下意识捂住了嘴儿。
这节奏,也忒快了吧?
算上那日松他们抵达长坪村至今,最多也就半个月。
他们两个,发展得好快好快啊。
简直比现代社会的男女进度还快,受教了!
杨若晴能算明白这个理儿,屋门口身为过来人的众人,更能算明白。
一个个望着杨若兰那屋门,都在那摇头。
刘氏撇了撇嘴:“啧啧,兰丫头这闺女,真是……这趟我都没话说了!”
“你没话说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杨华明朝她瞪了一眼,低喝。
大家都烦着呢,叽叽喳喳,越发心乱。
刘氏悻悻闭了嘴。
这边,老杨头斟酌了下,问福伯:“大概多久?”
福伯道:“从脉象看,刚刚怀上不久。”
老杨头道:“那孩子,咱不要了,弄点药,做掉。”
福伯一脸为难。
“咋,做不掉?”老杨头又问。
福伯道:“这倒不是,一副药下去,准保做掉。只是……”
“只是啥?”老杨头问。
“这闺女身子骨太过虚弱,而那药,又是虎狼之药。”福伯道。
“我怕这一剂药下去,孩子是没了,可是这往后想要再怀,也难。”
这不就是杀鸡取卵吗?
听到这话,老杨头他们再次傻眼了。
“你们说,这该咋办啊?”老杨头这回再也拿不定主意了,转过身来看着身后众人,问。
众人都摇头,或者沉默。
这个决定,谁也不好出来做啊。
最后,老杨头把求助的视线落在杨若晴的身上。
“晴丫头,你主意最多,你告诉爷,这事该咋整啊?”他问。
杨若晴耸了耸肩:“爷,您就莫难为我了,我又不是神仙,万能的。”
老杨头叹了口气,又问杨华忠:“老三,你说句话。”
杨若晴又道:“爷,您也甭问我爹了,他也不好说。”
“你得问二伯,他才是兰儿姐的亲爹!”她道。
老杨头再次叹了口气。
对着屋里喊了声:“老二你出来下。”
很快,杨华林就出来了,眼眶红通通的,显然是心疼闺女心疼得眼睛都哭肿了。
老杨头又把福伯说的那话,跟杨华林说了。
“该咋办,你说了算,你是她爹老子你拍板,咱都不管了。”
老杨头退到了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俨然忘记了方才是谁一巴掌把杨若兰拍成这样。
这边,杨华林听到这个情况,整个人就像被雷给劈了似的,僵在原地,脑袋里嗡嗡作响。
半响后,他咬了咬牙。
“不做了,孩子……留下来!”
……
杨华忠和杨若晴往村后这边走。
路上,父女两个都没有说话。
杨华忠是心情沉重,杨若晴则是无话可说,因为被杨若兰给雷到了。
一个人影,迎面找来。
“岳父,晴儿!”
杨若晴听到喊声,抬头一看,是骆风棠过来接了。
“诶,在呢!”
她朝骆风棠那边招了招手,很快他就来到了二人的身前。
杨华忠跟他点了点头,也没心思说啥话,闷着头往家那边走。
后面,骆风棠拉住杨若晴的手,沉默的跟在后面。
到了杨华忠家的院子门口,杨华忠停了下来看着身后的二人。
“今个时辰太晚了,你们两个就别进去了,回自个院子歇息去吧。”
“嗯,岳父您也早些歇息。”骆风棠道。
两个人目送杨华忠进了院子,关上了院子门,方才接着往前走。
“我先前过来接你,岳母把事情跟我说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