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快步离开。
们才想起涂师姐似乎与那知珞交好，现在的情可想而知，于是几人嗫嗫嚅嚅一阵，不好意思再谈下去，转变了题。
……
怎可能是为了报仇。
涂蕊七越走越快，手骨收紧，然后一挥袖，凌厉的风划过，背后的剑腾空而起，她转瞬间没了踪影。
怎可能是为了给燕风遥报仇！
如果真的是为了燕风遥，知珞肯定是将长老们的性命交给来处置，她认为自己的仇自己报，才是为好。
抓住仇人交给对，让朋友自己报仇，才是她对伙伴最大的善意，令人动容。
可现在她剥夺了燕风遥报仇的机会，怎可能是为了燕风遥——
涂蕊七忽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唯有前路是清晰的一点。
她来到追仙殿时，众长老已经离开，只剩下令之欢。
涂蕊七的脚步忽然慢下来。
令之欢眉目冷冽望向她，一顿，没有多言，只说道：“我们需抓紧，不能错过知珞给我们的机会。”
涂蕊七的脏，一下子如坠冰窟。
宗主的无情撬开了真相——知珞杀掉长老们遁逃，不是因为什为了燕风遥报仇，而是为了给她的朋友铲平前路的障碍。
没了长老们，涂蕊七继承宗主之位将成为可能。
她的嘴张了又张，却半晌说不。
令之欢没有催促，沉沉的眸光落到她身上，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殿中才响起少女细颤的声音。
“……知师妹会为了我背负骂名。”
涂蕊七说完，愣神片刻，中所想无人得知，她抬起头，又恢复了冷静。
“如果那长老们的罪行暴露。”
令之欢才露一个。
那群长老们耍弄权力，只为一己私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定会留下无数的证据。
如果那长老们的罪行暴露——
那知珞就不是罪人，而是嫉恶如仇、所杀有道的剑修，就连她的失踪也能用追杀劫走燕风遥的魔修一由掩盖。
但就是事实，知珞就没有错，杀掉那利欲熏、坏事做尽的长老有什错？
二人没有再说任何其的事，皆知对所想，寂静无声。
须臾，涂蕊七行了一礼，道：“弟子先行告退。”
“你般煞费苦，也许知珞不会在乎那名声。”
涂蕊七垂眸看着面，语气淡淡：“弟子只是在报恩，为她挽回她该拥有的东西，知师妹并未做错，没有滥杀无辜。就连燕师弟，也不会做。”
但她对燕风遥的魔界身份，其实产生过一丝犹疑——不是怀疑燕风遥做过什坏事，而是怀疑不会再回到修仙界。
魔种一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撼动的。
但是知珞一事可。
至少能让知珞想回来时，能回来得更舒。
……
接下来，宗主令之欢悲痛于魔种与知珞一事，自言自己失了职，说退位让贤。
修仙界沸腾了几日，毕竟是第一宗门的易主，人人在观望。
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那长老们一支的势力还在混乱，一盘散沙，来不及也没有能力去阻止。
至少在宗门外的众人看来，令之欢才是宗主，们不清楚那弯弯绕绕，就算清楚的，令之欢自有天然的位优势，们也不会自找麻烦。
一时之间，风声竟超过了魔种失踪的消息。
*
知珞醒过来，但没有动，习惯性想睡回笼觉。
她似乎不管到哪里不紧不慢的，只顾着自己的节奏。
燕风遥顺势抬起头，靠在石壁上，脸没有再贴着她，下一瞬，知珞就移动了一下脑袋，再次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睡够了，才睁开眼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燕风遥看着她，没有说。
知珞也不在乎说不说，打了个哈欠——修士不会困倦，但她理上困，还是凡人的息习惯，忽然听见山洞外有声响。
燕风遥才声：“昨夜有一个小孩带着父母待在山洞口，似乎与你认识，估计是想靠近我们，不会有危险。”
魔界有人不会贸然寻求保护，是不自量力，但们会悄悄转移到有能力人的周围住下，“狐假虎威”，至少住处会安许多。
“啊，”知珞慢半拍应声，她想起昨天，“是那个人。”
转过头，知珞看了眼燕风遥干净的黑衣：“你的伤还有多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