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连师父的话都全听。”
“燕仙者应该是他们宗门的剑门最强大的弟子了吧,没有人比得上。”
“那是自然。”
十二月宗本就盛产武力修士,站在剑门第位的燕风遥当然是修仙界内对手极少。
他是天才,但没有人怀疑他的努力,是疯了样的向上,仿佛身后有猛禽在追赶,他咬着牙噙着血步步地爬上高位,期间遭遇过无数暗算以及危机,陨落的危险比比皆是,可每次他都扛了过去。
明镜海边,少年站定,低眸翻阅着卷有关造机关技艺的书,阳光洒落,他高耸的马尾安静垂下,眉眼比几十年加成熟,却卡在了少年与青年之间,任谁看都是副眉眼冷冽的漂亮少年模样。
但身形高,比之那青年令人心动的身姿是予多让,甚至夹杂着经年累月的修炼修行形成的锋利和隐藏的戾气,让少年身躯少了真正年少时的青涩气质,混杂在,让他犹如柄入鞘的古剑,看他的锋刃,可知他表面淡然的震慑和深藏着的蠢蠢欲动的凶戾。
他身侧的玉佩里的雪泥鱼成了条浸了墨水的黑色鱼,动动。
那仅仅是几年,燕风遥过于想念,某夜晚失了分寸与理智般,忘记了他将雪泥鱼放进储物袋的初衷,将它拿了出。
雪泥鱼久违地到外界,却在入手的那刻,还有大半是透明的鱼顷刻间化为墨鱼,它摇动了下尾巴,浓稠的黑色像是轻轻捏就能够挤出墨。
燕风遥安静地看了半晌,才说:“没有用了。”
他没有扔掉能再作用的雪泥鱼,反而时常佩戴。
少年在海浪声中安静地翻开下页。
倏地,有阵修大喊:“海水在上升!”
“封印无事!”
“那是——”
海水从中央劈开条路,两侧形成翻涌的水壁,这条通往知名的深处,总归是封印里的地方,所以周边没有阵法阻碍。
燕风遥猛然抬眸,凝神望了片刻,在众阵修还在揣测这是什么的时候,他缩地成寸,眨眼间踏进水。
阵修惊愕已:“燕友!危险!”
终于回忆当年往事的修士在原地愣然住,结结巴巴:“我…我记得这是,几十年出现过的秘境,那是在明镜海封印的背面。”
“什么?!那这条路就是通往——”
……
没有理外界的吵吵囔囔,燕风遥踏进水开始,就没有再缩地成寸,反而步步地靠近。
说清这是什么心。
他的心脏实很平静,他习惯了平静,就算知晓有可能到她,也是依照惯性平静地跳动着。
但他的身已经走了过去。
半晌,片死寂中,眼出现熟悉又陌生的结界,然后是堆砌的尸,秘境的入。
少年心脏平稳地跳动着,双黑眸却死死盯住入,他就算是面对敌人也淡淡的黑瞳此刻弥漫着执拗的单情绪,以至于本就漆黑的瞳孔显得愈发黑暗。
他什么都没有想。
心境片空,指尖掐进掌心,已经进入灵台的玄尘在紧绷着。
知珞出就吓了跳,差以为知哪里结的仇人找上了门,在守株待兔。
眨了眨眼,才发现那是燕风遥。
比以成熟了几分,而秘境里的少女比他长得慢。
知珞踩着尸走出结界,她站定在燕风遥面,疑惑地看着他绷得紧紧的冷脸,知他为什么动动,连表情都显得冷硬,只有双眼睛盯着她,跟着她移动。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
久违的心跳声慢吞吞地加快,催生出股喜悦之情。
她在秘境里也偶尔想过燕风遥的便利,唯有次只单纯地想过他这个人,因此,那次短暂的想念在她心底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分别后重逢应该个招呼?或者拥抱?
知珞想了想,十分从心地伸手把把他抱住,甚至把他垂下的手臂也跟着困住,整个人如同树懒抱住棵树。
她仰着脸,下巴靠在他胸膛上,双杏眼盯着他。
“……”
燕风遥被柔软的少女抱住,只能看着她的头顶,浑身僵硬。
知珞非常有礼貌:“好久——虽然知有多久,但是好久。”
他的胸膛宽了,似乎伏也比以大了,愈发的舒适。
燕风遥没有说话,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