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禀报了一声。
“……”陆知杭听到这个答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酝酿。
原著中,男主哪怕爱上了女主,最后都纳了不少妃嫔用来巩固帝位,说是名存实亡,到底还是在张楚裳心底留下了一根刺,在结局后站稳脚跟才遣散后宫,独宠一人。
陆知杭仔细权衡过了,外在因素太多不说,他自己都过不了这关。
他不歧视断袖,但让自己成断袖是万万不能的,还是和男主搞断袖,就更荒谬了。
把那份悸动掩埋在心底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陆知杭思量了半响,倚靠在窗边,身子跟着马车的颠簸一块晃动,坐多了反而开始习惯了起来。
不过这郊外毕竟比不得凤濮城的路面来得舒坦,一路坑坑洼洼下来晃得窗上的帘布摇曳,他半睁着眼瞥向外头,见四周偏僻静谧,人烟罕至,约莫已经出了凤濮城有一段距离了,再过个两刻钟应是要到了。
在匆匆扫视了一眼窗外遮天蔽日的密林后,陆知杭顺势瞅了一下一直跟在身后的那辆马车,神色淡淡。
他在想会不会哪日云祈心思淡了,就把自己这知情人给杀人灭口了呢?
只是,云祈会不会杀人灭口,陆知杭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下次再也不能和主角单独出现在这种静谧诡谲的密林中了,否则必触发剧情!
丝绸装裹的车厢一派奢靡之风,就连身下的垫子都是用贵重的软料填充而成,轻轻一坐就陷了进去。
今天原本明媚的烈日被盘根交错的参天巨树遮蔽,连那耀眼夺目的光线都一同被掠夺,富丽堂皇的车厢内略显昏暗,云祈俊美的脸庞隐匿于黑暗中,若隐若现,叫人猜不出心思。
“好像有些不对。”钟珂的手撩起浅色的帘布,视线在几只受了惊吓的鸟儿身上停留。
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把车厢内的场景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帘布寒光一闪,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在密林内回旋,一柄杀气凛然的锋利长剑刺破上好的丝绸,破空之势无人能挡,转瞬间就携着劲风直直的朝着不大的车厢刺去,眨眼睛就到了跟前。
“殿下!小心!”钟珂的余光瞥见那柄令人胆寒的长剑,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可她的武功本就不甚高明,这剑刃来得如影般措不及防,叫人防范不住,钟珂一颗心都攥紧了,目眦欲裂,恨不得控制住身子替殿下挡上这致命一击。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实施,悬挂在身侧的暗红色镶金佩剑就被人如抽丝般,在不大的空间内展开,利刃上寒光闪烁,如浮光掠影般横在身前。
乒——
刹那间,铁器碰撞的争鸣声划破长空,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云祈便挽起一个剑花,右手使力,剑刃刺破皮肉的声音骤然发出,彻骨的疼痛袭来,在一声闷哼后倒地不起。
“殿下,你没事吧?”钟珂急得眼眶泛起了泪珠,连忙凑上前想要检查,可除了剑身上沾染的血迹,没有半分异常。
“知杭……”云祈神色微冷,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莫大的恐慌席卷而来,濒临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也不管钟珂的动作,直接越过对方往马车外看去,见对方安然无恙,那群黑衣人只往自己这边袭击,方才放下心来。
“殿下。”居流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护在云祈身后,皱着眉头端详起围在自己面前的六个遮遮掩掩的蒙面人。
“杀了他们。”云祈凌厉的线条透着几分寒意,在决定着生命的存留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声调不紧不慢。
“是。”居流握紧手中的刀刃,恭敬地应了一声,而后纵身往那些围在此处的人群飞腾而去,手中的刀刃异常锋利,只需轻轻一划就可裂开皮肉,以他的手劲,一刀下去就可见那森森白骨,鲜血如断了线的血珠般直往外冒。
地面残存的枯叶嘎吱作响,打斗声稳稳盖住,如电光般的身影在密林中翻飞,那几人能被派来刺杀云祈,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只留了三人缠住居流,打得难舍难分,几乎是用命在拖延时间,全然不顾残破的伤口,哪怕被一脚横扫倒飞而出,仍旧不管不顾的奋力挥舞刀刃。
剩余的三人双足点地,犹如生了双翅般灵巧,抱着誓死的信念持剑杀来,云祈屏气凝神,余光瞥了一眼陆知杭那头的马车,确认没有异样后,旋即裹着凌冽的剑气破开对方的殊死一击。
凄厉的剑鸣声恍若哀鸣的鸟兽,在密林中回旋不停,云祈握着剑的手心微微发麻,脚下稳住步子才向前用力刺去,可他们既是身手不凡的杀手,又仗着人多势众,哪怕强如云祈,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郎。
若是对上一人,他可杀之。
对上两人,迂回牵扯后说不准能反杀。
可对上三人,就只有节节败退的份了,让钟珂上前来更是不顶事,对方的身手甚至不如陆知杭来得敏捷。
简约风雅的马车内,陆知杭听着车外的打斗声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反应再慢都察觉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