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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骂她的贱人。
“小文把门关上,咱家门口的地都脏了,待会用水洗洗地。”
王翠芬喊道,这个程素还有脸过来。
“不送您了,杨阿姨,您记得回家,吃点治脑子的药。”
周文挑衅的冲她笑笑,故意在激怒她。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她知道程素该忍不住了。
她没找她,她倒是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门外的程素看着眼前被关上的大门,身子发颤。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不会让她好过的,此时的程素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
原本她就恨她。
毁掉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一个姑娘。
程素只恨两年前没有毁掉她,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呆在烂泥里。
她凭啥有那样的好人生,要是她儿子之前没犯病,说不定现在也考上大学了。
躲在旁边小巷里的胡跃民见他妈离开了周家,他瞅了瞅周家门口,在那犹豫了好大会。
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半个月前,老同学来家里看他,他妈当时去买菜了没在家。
他从对方口中知道她回来了,还考上了大学。
看着她越来越好,胡跃民感觉离她越来越遥远了,她已经不是他能伸手就碰到的人了。
胡跃民落寞的回到家,在家里没有见到他妈,也不知道从周家离开后去哪了。
周家桌子上放着胡跃民舅舅昨个送过来的两瓶黄桃罐头。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文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手中的钢笔,一下一下的敲在纸面上。
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很细小。
她还有三天就要离开榕城了,程素的耐心,应该不会这么好。
上次没有害到她,这一忍就是两年,她忍的应该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外面的人都知道她还有三天就走了,程素只要有心,也能知道。
她一走,程素又要忍,她还能再忍下去?
事实如周文所料,
“姐,这也太急了吧,三天,我上哪给你找人去啊?”
程金顺在租来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刚刚他姐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对劲。
他就把他屋里的那个相好的给支使走了。
没想到他姐竟然让他去莲花巷子。
“你都在这住半年了,经常和你厮混的那几个人,就带着他们去。
那个叫贱人今天是气死我了,我决不能再忍下去,我已经忍了两年了。”
程素咬着牙,攒着拳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姐我的工作没了,你外甥又是那个样子,而她却考上了大学。
再有三天她就要走了,我等不下去了,这口恶气,我憋了整整两年。
你姐夫只在乎他的工作,把工作看的比我和跃民都重要,压根不管我们,姐只能靠你了,金顺。”
之所以让她兄弟住在城里,就是专门等着那个贱人回来那。
当年那个程大夫,变成了现在这个一脸狰狞的中年妇女。
“姐,这口气,我姐夫不给你们出,我给你们娘俩出,这次绝不会让她再躲过去。”
在第三天,半夜时分,几个黑影悄悄的翻进了周家。
刚推开门,就被早就在屋里守株待兔的雷公他们当场给按在了地上。
这一晚,程素没有睡觉,右眼皮子一个劲的跳,心里砰砰的,很不安。
前两天她是被怒气冲昏了头,现在有点后悔了。
胡青山又没回来,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金顺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真到了这一天,程素胸口闷的喘不上来气。
她没有打开屋里的灯,就那样披着衣裳坐在床头,喘着粗气,手心后背,都是粘腻的冷汗。
其实,仔细想想,这事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对。
是她先骗的人家,如果她也有闺女,旁人这样对她们,她肯定也要过去闹,闹的那家人名声扫地。
“程素啊程素,你怎么还心软了。
当初你儿子犯病,可是因为去追周文才犯的病。
周文心肠又那么的硬,不肯来看你儿子。
你儿子就是被她给毁掉的。”
程素心乱如麻,她喃喃自语道,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似的。
隔壁的胡跃民也没有睡着,他看出了他妈这两天不对劲。
他总感觉他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天快亮的时候,胡家的大门被人给敲响了。
一直没合眼的程素被敲门声吓的打了一个冷激灵,连忙趿拉着鞋子,披着衣裳,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