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给包围了。
“只睡觉,我什么也不干……”
宋清河的声音里,压根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怀里的她。
“记住你的话……你的手往哪放的?”
周文气急败坏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给拿开。
“小文……”
宋清河搂着周文,声音低哑,带着恳求,手脚很不安分。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才第七天。”
周文无视了他的恳求,反而转过身子,面对着他,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掐着他,
“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周文的声音很阴柔,有一种宋清河不老实交代,就会有苦头吃的样子。
“没……嘶……”
宋清河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说让我和你离婚,和她登记。”
“没有了?”
周文眼睛微眯,又问。
“没没有了。”
宋清河眉头微皱,脸上带着隐忍。
“那你怎么和她说的,你要不要和我离婚?
我还能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周文嘴上说着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实际上,正在阴恻恻的瞅着他。
宋清河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
“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
周文垂着眼,不看他,用手抠着他的睡衣扣子,脸上的神色平缓了些。
“帮我解开……”
宋清河说。
周文撩开眼皮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的给他解着睡衣的扣子。
……
“同志,向你打听个事,白淑华家在哪啊?”
几个穿着得体的人,站在了黄晓霞家菜地的篱笆旁边,向她打听着白淑华。
黄晓霞抬头打量了她们几眼,她们像是城里人,两个中年人,瞧着像两口子。
身边还有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穿着解放服的姑娘。
“白淑华?俺们这没有叫白淑华的。”
黄晓霞很不待见城里人,尤其是城里的姑娘。
潘凤见这个姑娘对她们好像很有敌意似的,语气也冲的很,连忙拽着外甥女和丈夫走了。
“咱去前面再找人打听打听。”
“大姨,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先去公社一趟,让他们带着咱们来找淑华姐。”
“谁能想到这个地那么难找啊,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婉仪啊,幸好有你带路,否则我和你姨夫,都不知道咋办好了。”
潘凤感激的看着挎着她的外甥女。
“我早就说不让你给婉仪写信,她在北陵那边忙得很,请假出来都要打报告的。”
白建国埋怨着妻子。
“姨夫,没事,我也几年没有见过淑华姐了。
我刚到北陵才一个多月,原本就想着等休息来南岭这看她,没想到就收到你和大姨的信了。”
潘凤和白建国想来这接闺女,提前给在北陵的外甥女崔婉仪写了信,想着,她熟悉这边的情况。
毕竟北陵离南岭没多远。
“要是你淑华姐像你这样懂事,就不用我和你姨夫这样替她操心了。”
潘凤拍了拍外甥女的手,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大闺女,生来就是克她的。
来这下乡插队没多长时间,连往家里写封信问问她和她爸都没有,就在乡下私自和一个农民结了婚。
还生了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好好的知识分子,在城里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她和她爸把她培养出来,难道就是让她嫁给一个农民的吗?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之前这个大闺女就往家里寄过信,信里说她想离婚,结婚不和家里商量,离婚倒来信说了。
当时,她和她爹都在气头上,还在怪她在乡下结婚,就给她的回信中写了,不让她离婚。
她非要让她尝尝后悔是个啥滋味,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做事不长脑子,是不行的。
五六年过去了,潘凤和白建国才肯过来接她。
这五六年的时间,也够她吃苦头的了。
“白淑华?俺们村没有叫这个名的啊。”
在槐树下扎堆说闲话的刘大娘,忍不住看向张婶子她们,
“咱们村有这个人吗?”
“没有,你们是不是找错村子了?”
张婶子打量着这仨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个叫白淑华的人。
“就是这,我闺女在信上说了,是南岭公社石圪村。
她原本在这插队当知青,后面嫁给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