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知道,
“那个男知青,是个正派人,因为长的俊俏,人又有文化,就被村长的闺女给赖上了。
正好咱小文也想摆脱那些个心思不正的男的,就和他假结婚了。”
“假结婚?”
周老二整个人都震惊傻了,
“娘,你咋现在才说,你啥时候知道的?”
面对儿子的质问,王翠芬有些心虚的慌。
“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那个知青,他姓宋,你看,我这还有他的照片哪,长的多俊俏的一个小伙子。”
王翠芬站起来,就回屋拿照片去了。
“你还有人的照片?”
他娘到底瞒了他多少,周老二也顾不上烤火了,跟了过去。
屋外面,在灶房门口的周卫红,一边淘着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
天上飘着雪花,她的手冻的红肿的像气□□。
她刚刚隐约听到了啥假结婚,谁和谁假结婚了?
她眼中满是疑惑,但不敢去偷听。
上次她打毛驴的事,这家人差点把她给赶出去,从那以后,她在这个家就没有待遇可言。
她就是一头给这家人拉磨的驴,每天管她两顿粗粮做的饭,也没有钱。
不,她还不如驴哪,驴的待遇都比她好,她压根就没有和它比的份,它天天有鸡蛋吃,这是她见过最金贵的一头驴。
大冬天的,那头驴躺在窝里,啥也不用干。
她哪,她每天还要用冰水给这家人洗衣裳……周卫红不仅没有胖,还和来的时候一样的瘦。
耳朵都生了冻疮,还有脚,一到晚上就痒的钻心。
即使在这日子再难过,也比在乡下强。
听说她大姐周文,去下乡插队了,周卫红把盆子里的水泼在了院子里,冻的麻木的手放在了怀里捂了捂。
去下乡好啊,早就该去下乡了,也该让她尝尝她以前过的那种日子了。
周卫红盯着院子里的雪,脸上流露出一丝嫉恨的神色。
……
“你看看人家长的多好。”
全家只有王翠芬知道这事,她憋的难受,连个可以说的人都没有。
反正她看着,他和她的小文挺配的,可惜是假结婚。
“能有多好?”
周老二有些不屑,等把照片接过来后,脸上的神色立马缓和了些,不由得点了点头,
“瞅着是不错,可为人咋样啊?”
周老二不放心。
“在那一片,风评好的很,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听说天天在地上打地铺,把炕让给了咱小文。
平时也规矩的很,俩人就像朋友一样在相处,他经常不回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小文自个住。
你看,小文说他上次去修水库了,他还会画图纸哪……”
王翠芬看着他的照片,就像是在看孙女婿似的,把他夸的像朵花。
“只要人正经就行,让小文先在那和他假结婚一段时间,等回城的时候,再离掉,反正也没人知道。
娘,你出去可不要乱说,等小文回来,还要找对象哪。”
周老二嘱咐他娘,然后从家里翻找着信纸,给远在南岭的小文写信去了。
这样大的事,他娘竟然瞒着全家。
平时他们都去上班,只有他娘在家里,小文寄来的信,他娘总是第一个看的。
他就说,小文写的信怎么有点少,他在他娘的炕下面,找到了厚厚的一沓信。
凡是带宋知青的信,全被她娘给昧下来了。
信里说了她在南岭大大小小的事,还有怎么和宋知青认识的……
“我咋会乱说,我连你们都没有说,咱这个家,我的嘴是最严的。
你就只管放心吧,人家宋知青是个规矩人……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瞧,长的多俊,多正派啊。”
王翠芬拿着宋清河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王翠芬嘴里的规矩人,正派人,此时正在炕上把她孙女小文压在了身下。
天还没黑,宋清河就从里面搭上了门,然后哄着周文上了炕。
“还没吃晚上饭哪……”
周文巴不得他赶快去北陵,别在这缠她了。
这冬天,本来就夜长,天又黑的快,这俩人在屋里的时候,宋清河总是习惯把门从里面给搭上,然后再关紧窗户。
他在椅子上画图纸,周文靠在他怀里看小说,
一个小时前,
周文看小说看的眼睛疼,她看不惯宋清河的桌子上这样的整洁,还有那么多的书。
上辈子,宋清河很在意这些资料,她也从不碰他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里面记的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