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个是谁啊,你在我王翠芬这,就是一泡臭狗屎,还想占俺的便宜,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现在想起来俺了,以前咋没想起来……臭狗屎,给俺滚。”
王安被王翠芬这个丈母娘抽的脸很红,想动手,瞅了一眼门口正在提防他的小舅子周老二,
“我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又是杜鹃她娘,我说啥也不会饶了你。”
王安从没有被人骂过臭狗屎,她竟然还动手打他。
“你不会饶了我?有种你来啊。
大伙快来看啊,打老人了,做女婿的打丈母娘了……哎呀,打死我了,不孝啊,混账啊……我的命咋恁苦啊……”
王翠芬扯着嗓子喊着,喊的巷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我啥时候打你了,你咋能胡扯?”
王安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慌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边嚎,一边抹眼睛的丈母娘。
“大伙快来看,他打我一个老人啊,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做女婿的打丈母娘。”
王翠芬做起这种事,轻车熟路的很。
“你咋能这样赖?”
王安今个算是彻底的见识到了。
围观的人忍不住指着王安议论了起来,从古至今,女婿打丈母娘,那可是大不孝,女婿有多丧尽天良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一个站着的年轻力壮的汉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坐在地上哭的老大娘,围观的人都有可怜弱小的心态,心中的天平都不由自主的歪向了王翠芬那边。
“这哪来的人,咋跑到咱这打人,她是你丈母娘,都把闺女嫁给你了,你咋能打她?你还算个人吗?”
“就是,当长辈的再不是,你也不能动手啊,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啥人都有。”
“瞅他那样子,就是逃难过来的,这样的坏种咋就跑到咱这了啊?”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王安知道再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连忙牵着儿子好似过街老鼠似的跑了。
“爹,你等等俺……”
王小杏瞅了一眼地上她姥娘,然后连忙去撵她爹王安去了。
“大妹子,你快从地上起来吧,这是咋回事啊?”
围观的人把王翠芬从地上拉了起来,王翠芬就把事和她们说了说。
“……他拐走俺闺女,这也怪俺,他说他要带着他爹娘一家搬进俺租的这个院子里,让俺养着他们,俺心里有气,不愿意,他就对俺动起了手。”
王翠芬添油加醋的说着,听的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火大。
“这都啥人啊,咋有脸的……”
“要是我的话,我拿着棍子打死他们,他还有脸找上门来提这种过分的要求,还动手打人,这种人就是畜生。”
“你那个闺女也是个糊涂蛋,你说啥也不能管她,这都是她自找嘞,你这个当娘的已经当的够可以了。”
……
最愤怒的还要数围观的女同志,爹娘把她们养大,不说孝顺孝顺爹娘,反而还这样糊涂,糊涂就算了,你别来连累自己的爹娘啊,还成天去蹭饭。
这逃难到了这,又来刮爹娘,占爹娘的便宜,哪有这样的白眼狼啊。
养条狗都比养这样的闺女有良心。
有和王翠芬年龄差不多了,也有闺女,要是她的闺女这样,她说啥也不认她了,随便她怎么活去,这也忒气人了。
“俺也不容易,家里带来的粮食,就剩下几斤苞米面和几块红薯了……”
王翠芬用袖子擦着泛红的眼角,在外人看来可怜的很。
她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前几天炖鱼昨个又做粘糕的,巷子里的人不知道是她家做的,可挨着她家的那两家肯定知道,她找补了一下,
“俺一路逃难到这,有人看俺可怜,路上给了俺两条小鱼羔羔,还有人给了俺一碗米,俺刚来那会,就把那两条鱼给炖了,昨个俺儿媳妇嘴馋,又把剩下的那碗大米给做成了粘糕。”
“大娘,昨个那粘糕是你家做的啊,你咋做的,做的咋比供销社卖的还香啊……”
有那馋嘴的问。
“俺老公公以前是大酒楼里的大厨,这都是他活着的时候教俺的。”
“俺娘啥都会做,就是一块红薯到了她手里,也能做的好吃的很。
在俺老家,俺顿顿吃野菜,那野菜被俺娘做的有滋味的很。”
刘小娥挤了进来,向大伙解释着那香味。
这下巷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家人穷,日子过的不好,马上就要断粮了,有个会做饭的大娘,得大厨公公真传,能把野菜做的好吃的很。
做饭的手艺没法说。
围观的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听到这,忍不住神色一动。
“大娘,改明你教教我咋做,我家还有几颗白菜,等待会给你家送过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