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挨了打,连敢吭都不敢吭,低着头。
“周向北,玉兰做的不对,你好好和她说说不就行了吗,你在这对她又打又骂的,逞啥威风啊?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发火也于事无补,应该想想接下来咋办,而不是在这打媳妇,打媳妇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孙大妮的话,别说劝周向北了,反而火上浇油。
“我周向北就打她了,我不是好男人,我承认,她赵玉兰是好女人吗?
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同志,都比她强百倍。”
周向北说着,就像是故意打给孙大妮看的,赵玉兰的脸肿的很不像话。
这种事,哪还有一点补救的余地啊,这个孙大妮和赵玉兰怪不得玩的好,都愚蠢的不行,啥也不懂,只会说没有啥用恶心人的废话。
“周向北,我不准你再打玉兰一下,收钱的事,玉兰不懂,你能不懂吗?
这事叫我说,都怪你,怪你没有和玉兰说明白事情的轻重,玉兰这才犯了错,收了人家的钱。
是你这个丈夫做的不称职,才自己害了自己……你们的厂子早就该处理你这种打媳妇的孬男人了。”
“我他娘的揍死你……”
周向北被气的快撅过去了,挥着拳头朝孙大妮的脸打了过去,这个孙大妮啥也不懂,就知道护着那个害人精,反过来一个劲的指责他。
他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三级技术员,被赵玉兰害的都要蹲进去吃牢饭了,还不怪她?不怪她怪谁?
他当初没有把这里面的厉害情况和她说吗,是她自以为是,贪便宜,一个劲的劝他去签字,去犯错误……
这事要是搁在旁的男人身上,早就对赵玉兰这个贱人动手了,他忍到现在,她赵玉兰把他给害成这样,为啥没人说赵玉兰,他才打了赵玉兰几下。
赵玉兰可是把他害的后半辈子都毁了………她杀人不见血,又蠢又毒。
“向北,你别打大妮姐,你要打就打我,只要你能出了这口气,怎么打我都行,大妮姐是无辜的。”
赵玉兰抱着周向北的腰,让孙大妮赶快跑。
孙大妮被周向北揍的鼻青脸肿的,连鼻血都给揍出来了
后面,周向北干脆俩人一块揍。
……
“你们听说没,今上午,周向北在厕所那打他媳妇赵玉兰了,还有那个孙大妮。”
“啥?老周那样好脾味的一个人,也会打媳妇?那赵玉兰干啥了?关孙大妮啥事啊?”
“叫我说,早就该教训了,老周啥好脾味啊,说白了不就是懦弱吗?
自己的工资被媳妇赵玉兰把着这些年,不让往他老家给他爹娘寄钱,只往自己的爹娘那寄,早就该打了,现在才打?”
“说的就是,也不知道那赵玉兰干了啥事,比这些年不让他往老家寄钱还过分。”
“听说啊,好像是那个赵玉兰背着老周收旁人的好处了,厂子里因为这事,要处分老周哪。”
街坊们凑在一块,小声议论着。
赵玉兰把周向北害的要被厂子处分的事,王翠芬她们还不知道哪。
王翠芬见儿子阴着一张脸进来后直接回屋去了,后面跟着猪头儿媳妇。
“你这脸咋整的?谁揍你了?”
王翠芬话里难掩幸灾乐祸,她还没想到儿媳妇赵玉兰这样是她那个脓包儿子给揍的。
和秦银环的儿子小军在屋里翻绳玩的猫蛋,看到这样的赵玉兰,嘴角微翘。
“娘,没事……我……是走路不小心给摔了一跤。”
赵玉兰可不敢让王翠芬知道这是她儿子打的她,要是让她知道了,那事也就瞒不住了。
王翠芬眼又不瞎,她这个儿媳妇脸上那明明是被人给揍的,见她不想说,她也就不再追问了,哼着小曲儿继续择菜。
“小军,小军……回来吃饭。”
楼下的秦银环喊着在周家和猫蛋玩的小军。
“猫蛋妹妹,等我下午再来找你玩。”
胡小军自打猫蛋来了大杂院后,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往猫蛋身边凑,可猫蛋总不爱出来,他鼓足了好几天的勇气,才敢拿着女孩们爱玩的翻绳,怯怯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猫蛋记得秦婶的这个儿子长大后去当兵了。
胡小军回到家后,仿佛黏皮糖一样,黏在秦银环身边,秦银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时皮的没边,她想和他亲香亲香,他都不乐意,不爱和人黏糊,今个咋这样反常?
“你跟在我后边弄啥?”
秦银环看了一眼小脸很红,一个劲的瞅她,嘴巴紧的仿佛河蚌的儿子,纳闷的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今个咋这么老实?抽啥风哪?”
“娘……猫蛋妹妹以后都住在这了吗?”
“她不住这,还能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