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的那事,我男人让我来催催你,你赶快和周大哥说说啊……玉兰大姐,这是五十块钱,你收下。”
吴小燕前个下午就来找过她了,赵玉兰给她说的好好的,说晚上就和她男人说,可她在家里一直等不着信,她男人这不又催她来了。
她们都急的快火烧眉头了,她男人以为是赵玉兰嫌之前的钱少,所以才不给他办事,所以这次来,让她再给她塞五十块钱。
“你这是干啥?”
赵玉兰紧张的环顾四周,生怕人瞅见。
吴小燕硬是把钱塞到了赵玉兰的裤兜子里,
“玉兰姐,之前咱说好的那件事,还想让你多费费心。
你不知道,我男人他在家急的不行。”
赵玉兰嘴上说不要她的钱,可那手却不把裤兜里的钱掏出来,
“你放心,今晚我就和他说,他肯定会同意的,又不是啥难事。”
“那我在家等你的信,你可一定要说啊,这几天,我家男人在家快急死了。\
吴小燕真怕她再往后一个劲的拖,见赵玉兰连连保证,她这才安心了点。
“玉兰……”
赵玉兰听到孙大姐喊她,她连忙让吴小燕走了。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是谁啊?”
孙大妮来到跟前,好奇的看着远去那人的背影。
“是老周毛巾厂同事的媳妇,刚好看到我在这,就过来说了几句话。”
赵玉兰现在和孙大妮真是一对遭难姐妹,她们俩一个扫大街,一个扫厕所。
“你家那个老婆子,真是缺德透了,让你来这扫厕所。”
扫厕所是人干的活吗?有这样糟蹋人的吗?
孙大妮为赵玉兰感到气愤的慌。
”大妮姐,你说我这过的是啥日子啊?“
之前她婆婆没来的时候,那日子过的有多舒心啊,可现在哪,她婆婆变着法的折磨她。
赵玉兰一边和孙大妮说着话,一边想着兜里刚刚吴小燕又给她的五十块钱,她心里的郁气被冲淡了点,心情美了起来,她又有钱了。
这钱真是好挣的很啊,比上班强多了,等晚上周向北回来后,她就和他把这个事说了,让他去给人家办了这事。
……
毛巾厂。
“张国生那孙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批劣质的零件,掺在了好零件里,那劣质零件质量压根就不达标,咋用在这机器上?”
老马和周向北都是技术员,但周向北的级别比他高点,这批掺杂在好零件里的劣质的零件,外行人看不出来,只有他们才能看出来。
“我和你说,你可别被张国生给贿赂了,在那张纸上签字。”
“你说啥哪?你啥时候看到他贿赂我了?”
这个车间,刘工请假回乡相亲去了,只有周向北最大。
周向北听到老马这样说,心里很不屑。
“我没看到,我这不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吗?”
“我告诉你,你甭把人给看扁了,别说他没贿赂我,即使贿赂我,我也不会接受他的贿赂。”
周向北检查着机器,没有搭理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老马。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周国生鬼点子多着哪,我是怕你上套了,我听说,他最近急的快火上房了,到处送礼,都没人搭理他。”
这批零件里的劣质零件太多了,没人敢沾,都怕最后搞不好,沾上一手屎。
“他天天仗着和厂子里的领导有点亲戚关系,就经常搞这种小动作,我看迟早有一天要出事。”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周向北很看不上那个张国生。
那边赵玉兰回到家,就跑到澡堂子洗澡去了,把自己从头发丝洗到了脚后跟,生怕身上还有味。
晚上,等周卫红他们还在客厅玩,赵玉兰把周向北拉进了屋里。
周向北有些诧异,她昨个还因为他让她去扫厕所的事,生他的气,昨晚上他问她话,她都不搭理他,今个是吃错啥药了?
赵玉兰为了给吴小燕办事,也顾不上和周向北置气了,就把吴小燕托她的事给周向北说了说。
“他们竟然找上了你,你替我转告他们,我不管别人啥样,反正我周向北是不会签那个字的。”
周向北诧异极了,真没想到刘工走了,那个张国生还真找上了他。
“人家都和我说了好多次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那批零件里有劣质零件不就行了吗?”
多容易的事,赵玉兰就觉得周向北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这怎么行?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周向北见她这样上心,狐疑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收了他张国生的什么东西吧?”
赵玉兰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不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