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代价是半日虚度,一觉醒来就到无效上班的点了。颜润伸手去摸被面的阳光,只抓住了一点暖热的裹挟感。 “现在感觉怎么样,会难受吗?” 头一次的时候郁礼怕伤到他,尽量是往小计量的去了。但昨晚的他过于主动,实在不是郁礼能把持范围内的事情。 “还好。”彼时的颜润躺在床上,正被她用影子圈起,“你怎么还没去池全?” “你说我敢不敢走?放心吧,今天的事情下午过去足够处理好了。” 她先是一句调侃,接着帮颜润垫好枕头扶他靠起后说到。 “早上有谁给我打过电话吗?” “按你说的发信息让刘意锦帮你请了半天假,之后小糖打过电话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跟她说没事。”她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昨晚你说的今天有面试的事,我早上让年齐派了一位池全的HR去欣唐。只说是你以前的同学,替你来监督一下,这个也跟小糖交代了,她说会去接人的。” 她解释的详细,让颜润的脑子里开始荡开画面。 那是昨晚他欲想又担心,怕会因为贪欢耽误今天欣唐的事情;郁礼于是就答应了替他解决,他当时甚至不知道郁礼会怎么解决,就直接相信了她完全可以。 “你怎么这样厉害啊...姐姐。”侧头长望向郁礼,他深深笑起,眉眼透亮。 “我还以为你醒来会不认账呢,没想是自觉贯彻了。” 对于这个称呼郁礼很喜欢,各方面的。 “就是觉得你厉害啊。”颜润却轻轻摇了摇头,否认去她话里的打趣意味,“你刚来欣唐的时候,其实我并不太知道你的名声。商业圈子,医药圈子的事情实在和我关联不大。” “但是昨天在远峰,我真的第一次那么透彻的感受到你是什么地位。” “在那里,名校的天之骄子根本都不配拥有姓名,各个企业的老总也就勉强挤进一个单字姓;但池全的名号却成了不可亵渎的顶层,包括你的名字。” “我还记得当时桐姐坐在那里,多得是明里暗里挤上跟前巴结她的人,一直到路青来了她才亲自起身。但思源的名声其实还远不及池全,这是什么样的意思啊......是把你的存在,托举到了一个几乎没办法形容的高度。” 他说的轻缓,好像无关自己,却又字句清晰。 “可没那么多讲究,我仅仅只是你的夫人而已颜颜。”郁礼静静听他讲完,伸手掰开了他又攥起被面的手指,将其展平在掌心,“你想自己把欣唐做起来,我就只是会接你回家的郁礼;你要是不想了,我也可以是能给你任意行事资本的郁总。” “姐姐。” “嗯?” “你怎么这样好啊。” “好也没用啊,我这么大的威风你都不拿出去显摆,弄得我去接你回家都不敢开辆太招摇的车。你说,我的这一切其实又有什么大用处呢?” 她背对着阳光坐在床边,视线所及只是颜润攥红了的手心。长发披散着被光透过,细细碎碎支扬起的,是将时间慢慢碾磨成的浮沫。 “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欣唐珠宝就该嫁给池全了。”他玩笑。 “我不要欣唐,但你必须是我的。” “好...你再等等我。” 欣唐 珠宝设计部的扩建从来不是欣唐的短期规划,如果说用产品设计来接轨高精尖领域是不二之选,那么珠宝设计往往最能让企业跨层级的交流。 刘意锦说饰具有物语,所以他从十七岁高中毕业跟着师傅干银匠。之后再到原石,工艺,设计......现在他四十三岁,用26年的积累坐到了今天这个副部长的位置。 颜润常问他听到声音了吗,他总摸着料面说,珠宝的火彩会蒙住耳朵。 “小颜啊,你那个同学是真不错,过她手留下的很可以。” 下午颜润来的时候,他刚从人事带新人办入职回来,在门口就满脸是笑的跟颜润提起。他的语气多是有些骄傲,他乐于看见更多的会深耕这个行业的新鲜力量,或者也可能是快到某个年纪了。 “锦叔,这是比我选的还要让你满意啊。”颜润看他比之昨日更喜庆的面色,也有点勾起了好奇。 “不不,你招的是有潜力会办事的,但你那个同学招的就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他摇摇头表示这是两码事,“而且她今天在她们HR内部的一个什么平台,帮我们私发了一则招聘讯息。我当时只当她好心帮你,所以留的是我的私人号码。” “但是你猜怎么着?就光今天下午加我面试的那几个人里,一半以上都是市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