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岂不是要陷入取舍两难?”
蔺晨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悠悠地说道:
“这就是叶从文为什么指定让小鱼吞服铸鼎宝药的原因,他这是委婉地拒绝了你女儿,助她成为锻体术士,就是让小鱼一辈子都守着蔺府。小鱼向来孝顺识大体,又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对蔺府族人不管不顾呢?”
蔺府众人大惊失色,目光中都是诧异之色,有人不服气地质疑道:
“不会吧,听说叶从文比小鱼还小一岁,看样子也不像个老谋深算的人呀!会不会是老爷子你想多了?”
“我赞同爷爷的看法,叶从文这个人心思机敏,走一步算三步,当初比赛的时候,我们整个大宗师营学徒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蔺小虎开口说道,见众人不信,又把比赛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说一遍,听得众人咋舌不已。
“这些话不许在小鱼面前提起,让她在学徒营过段开心日子。”
蔺晨沉声吩咐道,目光看着船舱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叶从文带着木豆芽往自家赶去,一路上见木豆芽总是躲躲闪闪,低着头不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豆芽,你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我回家?”
“谁说的!”
木豆芽性子急,受不得人激将,连忙解释道:
“我每隔一天就去禁忌圈对面的雪山上等你
,天天都盼着你从里面走出来,有时候做梦都看见你划着小船回到铁塔村,谁知梦一醒人就不见了。”
“那你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木豆芽回答完话,又低着头走路,根本就不敢让叶从文瞧见。
叶从文沉默无语,搞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个!两人快步走入家中,叶从文掏出疗伤魔药给木豆芽涂上。那疗伤魔药见效极快,不仅可以止痛消肿,还凉飕飕的让人十分舒服。
木豆芽脸上不疼了,心情也变得开朗,见叶从文在打量屋内的嫁妆和家具物件,顿时就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匆匆忙忙赶到厨房生火烧水。
叶从文看了那些崭新的橱柜器具,漆得红红火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大厅内,心中茫然失措一头雾水:
“去了趟禁忌圈而已,前后一共才三四个月时间,连媳妇都给我娶回家了,我才刚满十六岁好不好?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再打量一眼那些贴在墙壁的喜字对联和挂件,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相敬如宾。
叶从文皱了皱眉头,苦思冥想大半天,觉得这件事很难办。
“从文哥,水烧好,你先洗澡吧,我去帮你找衣服。”
木豆芽把水烧开也不见叶从文过来,只好走进屋内告知,一眼瞅见叶从文还盯着那些崭新的陪嫁物件发呆,扭头就往房间里跑。
“哦。”
叶从文觉得多想无益,反正木豆芽早就住进自己家里,多个人说话也不错,至少没那么孤单。
叶从文兑好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桶浴,穿好睡衣躺在靠椅上,别提有多惬意!
木豆芽在一旁收拾东西,磨磨蹭蹭很久才走过来,站在一旁打量了叶从文一眼,忽然开口说道:
“从文哥,你又长高长壮了,这件睡衣都小了。”
叶从文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发现是小了一截,难怪穿着不自在。
“要不我今天回家去,连夜给你裁一套合身的衣服来,你明天还要去学徒营穿呢!”
木豆芽立马就开口建议到,眼看天色已晚,不知为何,木豆芽总觉得自己心慌意乱,想回娘家躲避一晚。
叶从文觉得木豆芽说得在理,点了点头应允。自己起码长高两三寸,而且在五色宝药的滋补下,整个身体比以前魁梧了许多,叶从文估摸着至少重了二三十斤,之前的衣服本来就小了,现在再穿,只怕稍微动动,就会被自己撑破掉。
木豆芽如释重负又隐约有点失落,提起一盏油灯就准备往自家赶去。
叶从文见木豆芽袅袅婷婷往外面走去,忽然想到:嫁得近也挺好,回娘家多方便———
忽然笑容戛然而止,这木豆芽嫁过来这么久一直在我家住着,我一回来她就一个人回娘家过夜,万一让她爸妈误会我赶她出来怎么办?
二话不说,叶从文就追了出去,一把就把人抱了回来。
吓得木豆芽大惊失色,自己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