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人走远,叶从文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光流泻,星河灿烂,明天肯定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先去洗个澡,估计等会儿木豆芽还得上来盘问。”
叶从文想了想往澡堂走去,果然洗到一半就听见木豆芽高声大叫:
“叶从文,叶从文,你在哪儿!”
气呼呼的估计脾气挺大。
叶从文会心一笑,穿好衣服慢慢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不满地问道:
“没大没小的,大晚上叫喊什么?”
“你不就比我大了三个月,我开心的时候就叫哥,不开心的时候就叫你名字,气死你!”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你悦悦姐安全到船了没有,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悦悦姐悦悦姐,叫得这么亲热,你要这么不舍得刚才就留她在你家过夜呀?
两个人这么聊得来,干脆躺在一张床上聊个通宵呀,不正好遂了你白天的心愿?”
木豆芽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气呼呼的两只眼睛中有泪水在打转。叶从文没料到木豆芽反应如此激烈,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捏着木豆芽柔弱的双肩,使其放松放松心情,解释道:
“我倒在地上,就是想看看俞悦悦这个人可不可靠,会不会怀恨在心恩将仇报。要不然我早就让你背我回来了,莫蔺俞三大世家同气连枝,万一穿一条裤子和莫仁信是一伙呢?”
“背个人而已,也没让你们这么亲热……”
木豆芽撅着嘴巴,心里就是不舒服,看不得两人腻歪在一起。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咯,那女人虽然心地善良,可打小在世家长大,心机手段也都不差,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不投入点怎么取得别人的信赖?
万全县就莫蔺俞三家有资格送人进猎魔卫学徒营做学徒,莫家不来找我报仇就算法外开恩了,自然指望不上;
蔺家我不认识它,它也不了解我,眼巴巴地拿着三色灵药去它门口要名额,你确定别人不会抢走灵药再扫我出门?
更何况这等灵药一旦为旁人知晓,你能保证别人不起歹心,不会夺财害命?”
“所以你只能选俞家吗?”木豆芽见叶从文说得在理,气焰没有之前那般高涨。
“那也不能这么说,万全县没名额,别的县肯定也有名额,只是要多费点心思,咱们澧州几百个县还怕找不到合适的世家?”
“之前在船上听俞悦悦说三年招收一次,又说三天后就到期了,你现在换岂不是要再等三年?”
“是呀,所以只能在她们俞家人身上下功夫,恰好,我在青山镇救过俞悦悦一命,若她是个念情感恩的人,至少不会暗中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谋我灵药害我性命。”
“你就这么相信她俞悦悦,要是她也照样抢你灵药害你性命,到时候我们又不在你身边,谁来帮你呀?”
“富贵险中求嘛,万事都要绝对安全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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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跟俞悦悦相处了这么久,难道没看出这人没什么心机,相反还挺善良热心的吗?”
“哼!她那是对你善良热心,换成别人可不一定!”
木豆芽嘴硬地回应道,过了片刻,又不解地望着叶从文,委婉地劝说道:
“从文哥,你就一定要进那个猎魔卫学徒营吗,我们呆在铁塔村过日子不行吗,外面那么危险,人心险恶,我才去了一次青山镇,就差点让流氓给欺负了。”
“你没发现我们铁塔村族人越来越少吗?百兽山脉猛兽众多,打猎虽然收获丰厚,但那是花叶两族巨人用生命换回来的,爷爷辈的人只剩无敌爷爷他一人,叔叔辈也不过二三十人,再这么伤亡下去,很快也会走上那条老路,我们这一辈也是如此。
但是如果我能练成锻体神术,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大夏皇朝到时候就会分封县郊的良田给我,天天收收租子就能养活全村人,就用不着像现在一样为了糊口去跟猛兽拼命。”
说到此处,看了木豆芽一眼,循循善诱道:
“想想你姐村里的地主老爷,到时候我们也背个包下乡收租子,到县城买套独立小院,平时就在县城逛逛街溜溜鸟,不比在这山中刨食要舒服?”
听到这个,木豆芽顿时就兴奋起来,这个坏胚子还记着这事的,感情不是他不懂攒钱,而是想搞一票大的!所图甚大呀。
立马双眼放光,站了起来,让出躺椅把叶从文按在椅子上,揉肩捶足,敲腿捏手,好不勤快!谄笑着问:
“好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要是哪里按得不舒服,你尽管吩咐。”
叶从文懒得理会这变脸怪,早已见怪不怪,没好气地说道:
“就这力度可以了,继续按吧。”
“好嘞!”木豆芽见叶从文没有训斥自己,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眼睛咕噜一转,有意无意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