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月心微微一颤,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骤然响起:“就知道你不老实。” 凤绝夜垂眸,看着被他一只手按在怀里的女子,彼此气息相互交织,那淡淡的馨香扰乱了他的思绪。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眸光微微暗下。 而温玄月额头抵着男子宽阔的胸膛,淡淡的雪松香环绕在她身边,脑海中一些画面快速闪过,快到她抓都抓不住。 “哇偶……” 忽然,几声惊呼从窗边传来,凤绝夜神情一滞,抬眼看去,就见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窗户那里悄悄探出头来。 “别拦我,让我打死那个大坏蛋!居然占娘亲的便宜!”小北作势就要冲进去,却被其他两小只死死拽住。 可不能让他捣乱,万一她(他)成自己的娘亲(爹爹)了呢? 屋内,凤绝夜回过神,另一只手快速将人皮面具戴上,然后松开了禁锢温玄月的手。 温玄月后退一步,耳根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她狠狠瞪了凤绝夜一眼。 只见男子剑眉轻挑,“是你食言在先。” 温玄月忍不住气闷,却也自知理亏,冷嗤:“不让看就算了,耍什么无赖?” 瞧着凤绝夜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温玄月见不惯,齿缝中又挤出几个字—— “丑人 多作怪!” …… 夜幕降临,明月悬挂于半空。 皇宫内院,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雅致的桌椅上铺着红色的丝绸,各部大臣早早在席上等待,互相谈笑风生。 温玄月带着小厮来赴宴时,瞧着眼前这华贵的景象,环视一周,见温毅与叶云水已入席。 叶云水见她来了,淡淡瞥她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波涛暗涌。 温玄月视而不见,在宫人的引领下入座。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 随着太监的高呼,两道明黄色的身影在众臣的迎接下,缓缓进走来。 “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众卿家平身。”皇帝步伐稳健,慢慢走到大殿中央的龙椅前坐下,谢天胤紧随其后,在旁侧的首位落座。 御膳房将各类珍馐摆在桌上,香味弥漫在空中,甚是诱人。 酒过三巡后,皇帝望向女眷的方向,“将军府温玄月何在?”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落在温玄月身上,见那容颜倾城的女子缓缓站身,对着皇帝行礼,“臣女温玄月,见过陛下。” 皇帝眉眼带笑,“此次多亏了你,你可真是神医在世啊!” 温玄月嘴角浮起得体的微笑,语气不卑不亢,“是陛 下福泽深厚,逢凶化吉。” 皇帝闻言一乐,正欲再说什么,却在看清温玄月的眉眼时,忽地一怔,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故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首位上的谢天胤见此起身,朝温玄月走来,对她温柔一笑,“月儿妹妹实在是谦虚,孤可是亲眼见识过你的医术,说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大臣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别样的意味。 这太子,莫不是对温大小姐有意? 可即便这温玄月如今再如何了得,曾经也是残花败柳声名狼藉啊! 倏尔,一位大臣扬声问道:“温大小姐医术如此高超,想必是名师出高徒,不知师从哪方名医?” 温玄月侧眸,看向说话之人,“家师云游四海,闲云野鹤的散人罢了。” “原来如此。”有攀炎附势的大臣开始附和:“能有温大小姐这样的神医在,当真是北冥之幸。” “是啊是啊……” 温玄月勾唇淡笑,却根本不屑一顾,不过都是见风使舵的狗,曾经或多或少都辱骂过她,她真是宁可面对上百条毒虫,也不想见这些人的嘴脸。 谢天胤见她心不在焉,吩咐身边的宫人将自己桌上的云片糕端来。 “月儿妹妹,孤记得你从前最爱这云片糕, 来尝尝御膳房的手艺,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温玄月瞧着面前白中带红的云片糕,柳眉微挑,这狗太子还真是把戏多。 “多谢太子殿下,但时过境迁,臣女的喜恶也都变了。” 谢天胤怔然,笑了笑没再多言。 一直站在温玄月身后的小厮却眯起眸子,打量着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他眸色暗下,凝着指间的玉扳指,脸色几分阴沉。 这女子倒是十分惹桃花,左右逢源,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