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全说完,四下开始刮起微风,帝辛见状一惊,神情也有了些许动容。
赵书全眼睛微闭张开双手,一股气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气旋由无上剑气组成,越转越快,切削着沿途的一切,到最后连帝辛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随着气旋扩大,赵书全的修为也在急速下降,从大乘跌至驻魂,又从驻魂跌至化神,竟是在自行散功。
直至修为彻底跌破到化神初期,那股气旋才逐渐消散。
这一刻,星域许多强者都察觉到了变化,离此最近的战犷、费弥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战犷咧嘴笑道:
“看来有人比咱俩还疯。”
不远处,正跟几名后辈交谈的灵韵宗大长老也是神色微变,略显惊愕抬起头。
更远的西部战场,前任仙帝太白似有所感,侧头看向东方,眼中透出思索。
……
“为何要如此?”帝辛忍不住开口。
“人各有志。”赵书全睁开双眼,眼神无比清澈。
“我的剑法,真就如此不堪,让你宁肯散功也不愿学?”
帝辛的脾气算不得好,可如今却强压怒气想要问个明白。
中年儒生一手负于背后,气度洒然道:
“前辈之剑,赵书全生平罕见,但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的剑。”
帝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轴的人,明明只有几百岁,却比他们这些活了万余载的老家伙还要顽固。
放在以前,他定要一剑劈了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可现在连他也不禁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对方是否真有那份从头再来的能耐。
他冷哼一声,收起双剑道:
“你的天真和我认识的一个家伙很像,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口出狂言。”
男人刚说完,身后便开启一道裂缝,一柄沉重黑戟从内伸出,直插他的后背。
帝辛脸色阴沉,反身一脚踹开大戟,冷声道:
“吕逢,是不是真当本尊怕了伱?”
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雄伟身影从裂缝走出,每走一步,身上甲胄都咣当作响,气势煞是惊人。
面对发问,雄伟身影第一次开口:
“擅自逃脱牢狱,加十万年刑罚。”
言罢,手中大戟重重砸下,力道之大,直接将不可一世的帝辛砸入下方一颗星辰中,不待其脱身,四方星空便伸出数根锁链缠绕而上,连带那星辰一并拖入裂缝中。
“吕逢,待我冲开封印之时,定要让你们这些叛徒悉数斩杀。”星域中回荡着帝辛的怒吼。
……
数日后,央苍腹地,一队人马自西向东而来,队伍最后方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仙子,这都走了十天了,啥时候到啊?”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轿子里传出清冷的声音。
男子马上住口,他实际知道自己在哪,甚至对去央庭的路也门儿清,之所以装出懵懂的样子,完全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女人对他的耐心早就耗尽了,这些天对方花样百出,一会拉尿,一会儿窜稀,走一会儿就喊累。
宁姬一开始还真信了,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顶轿子,结果这家伙依旧不安分,她这才后知后觉他是在拖延时间。
自那之后,王柄权便彻底没了优待,就算真累了也得像死狗一样被拖着前进。
看星象估计再有不到三天就到央庭了,王柄权表面一副顺从模样,实则心里早就急得不行,一旦到了皇廷,他便插翅难逃了,光是自己先前得罪那些人,个个位高权重,就算真圣子也难逃一死。
其余三名同伴倒是镇定自若,王柄权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但也明白只需一句“被逼无奈”,他们就可将大部分罪责推给自己,到时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正皱眉不展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术法轰鸣声,王柄权目光一亮,抬起头来。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有人在被追击,在这个特殊时期,极有可能的是三仙界派出的小队。
宁姬闻声轻轻掀开轿帘,秀眉微蹙散开灵识,片刻后,又重新放下帘子,平静吩咐道:
“都随我遁入幽冥,不要节外生枝。”
“是。”
所有手下回应一声,身形逐渐变作透明,几名人质亦不例外,各自被按住肩膀拉入了所谓的“幽冥”中。
为防弄出响动,上吊绳还被特意勒进了王柄权嘴里,这待遇只给了他一个人。
一红一灰两个身影从队伍侧边掠过,后方跟着数名驻魂大乘修士,当中那火红身影,王柄权再熟悉不过,正是苦寻良久的姖红。
他睁大双眼,嘴巴一个劲发出“呜呜”声,术法轰鸣间,对方根本听不到他呼救。
王柄权不清楚姖红是如何穿越层层防线来到央苍腹地的,但他知道若二人擦肩而过,势必从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