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想着今儿东西估计不少,便同老徐头商量好了,到晌午他赶车回村的时候,若她们还没过来,便稍等她们一下,也载她们回去。 能多挣些钱,老徐头自是一口应了。 卫婆子一手牵着杏杏,一手牵着橘哥儿,往县城里去。 “咱们先去把草药卖了。”卫婆子跟两个小的商量,“等卖了草药出来,奶奶给你们俩买好吃的。” 杏杏懂事的点了点头。橘哥儿也不甘落后,不仅点头,还十分积极的问卫婆子:“奶奶,你累吗?我帮你拿着吗?” 卫婆子大笑起来:“一根草,能有多重?” 杏杏也哈哈笑了起来。 橘哥儿反应过来,尴尬的不行,小脸都涨红了! 祖孙三个说说笑笑的往上次卖灼心草的那任慧堂去。 然而还未走到任慧堂跟前,就听到任慧堂对面那家药铺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卫婆子熟,一听就听出来了,是先前一路坐车过来的刘婆子: “哎哎哎,我这草药可好得很,你们怎么才给这么点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祖孙三人好奇的往那药铺里看,果然就见着那刘婆子正跟药铺掌柜拉拉扯扯的。 她胳膊里挎着的那篮子上头的麻布已然掀开了,里头放着的,并非是她说的什么“针线活”,而是几样有些干巴巴的草药。 那药铺的掌柜一脸无奈:“不是,大娘,你这草药晒得太过了,药性剩不下多少了。给五十文钱,已经算是我照顾你了。” 一番撕扯,刘婆子不服气,将篮子重新一盖,气道:“你不要,我可去你对面的任慧堂了!” 那掌柜摊了摊手,示意她随意,笑道:“大娘,不是我说,你这草药,要是去任慧堂,他出价未必有我高。” 刘婆子原本是想吓唬这药铺掌柜,听他这么说,她又有些游移不定。 然而刘婆子犹豫间一撇头,就见着这药铺外头,卫婆子祖孙三人正在站那看热闹。 刘婆子骑虎难下,哪能反悔打自己的脸。 她心一横:“我还就不信了!” 刘婆子挎着篮子出来时,卫婆子还心里还记着这刘婆子先前说她杏杏那话,很是不客气的呵了声:“你不是说要去卖针线活吗?” 刘婆子有些尴尬,找补道:“针线活已经卖了,这不,还有些草药,也能换些钱嘛……” 卫婆子呵呵一笑,也不戳破。 她跟刘婆子一道下的车,也就是下车那会儿,她多跟苏柔儿说了两句,让这刘婆子比她快了几步,哪里来得及去卖什么针线活? 这刘婆子分明是不知道从哪里挖了些草药,不想同旁人说,这才藏着掩着的,还拿什么针线活来遮掩。 刘婆子往街对过的任慧堂走,卫婆子带着橘哥儿跟杏杏也往任慧堂走。 刘婆子脚下一顿,挎紧了篮子,警惕的看了卫婆子一眼:“你跟着我干啥?” 这次的灼心草是在全家面前过了明路的,卫婆子呵呵笑了下:“我正好也去任慧堂,不行吗?” 刘婆子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只好快走几步,进了这任慧堂,喊道: “掌柜在不在?我这有老珍贵的草药了,你们收么?” 任慧堂的掌柜从柜台后出来,笑容满面:“收的,自然是收的。不知道那草药在哪?我得先看看。” 刘婆子自信把篮子上盖着的麻布一掀。 掌柜凑近了一瞧,原本满是期待的神色,倒是一下子染上了失望。 甚至有些瞠目结舌:“大姐,这就是你说的……老珍贵的草药了?” “对啊。” 掌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婆子见掌柜这神色不对,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儿子跟她激动的说,这些草药少说能卖一两银子,怎么到这两个县里最大的药铺这,看着都不太对劲呢? 任慧堂掌柜的说辞,倒是跟另外一家药铺的说辞差不多,都说是这草药晒得太过,药性不大好了。 只不过,真让另外那家药铺的掌柜说中了,任慧堂掌柜只肯出价四十五文。 比之先前的五十文还要低了五文。 刘婆子人都傻眼了。 “不是,你们再看看,这草药长在悬崖峭壁下头,老难得了……”刘婆子有些慌了,“晒得太干了,加点水不就行了吗?” 任慧堂的掌柜无奈的解释了最后一句:“……这药性,可不是加水不加水就能解决的事。大姐啊,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