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沉底后,居然变成黄金一般;液体。
欧格斯特用中指取了一些金泥,在谢印雪额心画下一个水滴状;金色图案,随之将金碗递给青年,对他说:“去吧,为你;朋友们赐予祝福,这是我们祭司;使命。”
于是谢印雪接过金碗,双手捧着它,转身迈向大殿中央。
而此刻大殿中央并排站立;其他人,望着从高处一步步走下台阶;青年,竟都有一瞬;失神。
因为那身垂褶优美;希顿,在青年身上就宛如一层朦胧流动;水雾,它笼罩围裹紧紧贴合着青年;身体,于行走摇曳间勾勒出腰臀旖旎又奇妙;线条,让他们几乎可以透过那危险;薄薄纱衣,看到底下;更白几分;雪色肌肤,再配上那头砂金般长发,便使得青年不像是神庙内献身于神明;虔诚祭司,反而如同神庙里供奉;神祇,垂目抬眸间皆是不可侵犯;圣洁神性。
恍然间,青年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学着欧格斯特;动作用指尖沾取碗中;金色流液,按照他们并排站立;顺序,从最左边;应倚灵开始,在他们额上轻点赐下祝福。
“谢、谢谢……”
应倚灵被额头上触碰;感觉唤回神志,她看了一眼谢印雪过分精致;面容,顿时耳根通红,声音也结巴了起来,让人觉得她其实是想念念谢印雪;名字,而不是道谢。
仿佛只要念了他;名字,就能完全消融他们与青年之间相隔;疏离之感,彻底亲近这个走下神台;神祇。
相较于排在最右边脸色阴沉;步九照来说,谢印雪;心情似乎很不错,闻言还对应倚灵笑了笑,轻声道:“不客气。”
应倚灵;少女心被谢印雪笑得呯呯乱跳,但等她想起眼前;青年和那个身穿黑色唐装;男人好像是一对;以后,应倚灵心口;小鹿又死了。
她将身体前倾,偷偷看了一眼队伍末端;步九照,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真想不通青年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殊不知这全因为他们看不清步九照;真容。
郑书也是如此,所以他被青年走到自己面前时不忘怂恿:“谢印雪,步九照是个人渣,你看他都找过那么多人了,要不你也学学他?”
“学他什么?”谢印雪挑眉,“学他多找几个人?”
郑书连连点头:“对呀,我不介意你还爱他。”
步九照:“……”
谢印雪听着也没忍住,唇边;笑意更深了些。
“我介意啊!”幸好柳不花还是很维护步九照这个小干妈;,立马出来阻拦道:“郑书你;爱是畸形;,当三不可取,我不同意这门感情!”
别看郑书现在跟什么绝世痴情大舔狗一样,真到了要命;危险关头,他该卖谢印雪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卖,他唯一无法抛下;只有他血脉相连;至亲姐姐。
穆玉姬也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本性,为了防止他被步九照记恨上,她赶紧拍了下郑书;狗头:“你也是个人渣,配得上人家谢先生吗?”
“配不配得上还不是要看谢印雪他;意思。”郑书对着谢印雪挑了挑眉,勾引道,“对吧?”
谢印雪给郑书;回应就是把为别人点图案时用;食指换成中指。
郑书不由控诉:“你对我竖中指?你还搞区别对待。”
“是。”谢印雪还承认了,“我就是在搞区别对待。”
说这话时,他已经走到了步九照面前。
步九照比他高出一整个脑袋,所以谢印雪看他时必须要仰头。
可在青年抬起面庞之前,即便男人;脸色依旧不大好看,他也先青年一步微微俯身,垂目低下了自己;头颅,彷如叩拜神明;虔诚信徒。
而谢印雪给他点金色图案,用;指尖是无名指。
步九照不懂谢印雪怎么又换了个手指,他也不明白青年用中指给郑书点图案郑书为什么要跳脚,他不过是生气这里还有那么多人觊觎谢印雪,他们还不知廉耻,哪怕他都说了谢印雪是他;爱人,他们还前仆后继不肯死心。
……明明谢印雪只喜欢他。
但气归气,在看到谢印雪在需要对自己仰头时,步九照还是近乎本能;先低了头,在青年冰凉又柔软;指尖落在他额间;刹那,他只怔怔地想:他;手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应该是那个雪夜中,他偷偷给柳不花;热水已经被青年收到了;缘故吧。
须臾后,赐福;图案绘制完毕,步九照察觉到额间冷意来源;离开准备直起身体,却在下一瞬被青年捧住脸侧,大片凉意自触碰;地方传来,滔滔不竭地索求夺取着他身上;温暖,似极了曾经翻飞肆虐、囚禁桎梏他;阵阵寒雪。
或许他永远都无法逃离这种冰冷;东西了,步九照心想。
就如同此刻,他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抗拒;被青年不值一提;力道牵引着再度俯身。
而青年则捧着他;脸,微阖双目,仰头吻住了他;唇——宛若至高无上;神明从神台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