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通过暗卫传开,而其中“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和“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两句经文让信众奉为圭臬,都想得知经文全部。 从刺史府出来,习辟疆对刘期公道:“刘兄,愚新从汝南购了些杜康酒,前去痛饮一番。”刘期公好酒,欣然随习辟疆前往。 自汉以来,佛学分为禅法和般若,道安大师更为重视般若学,又在襄阳居住十五年,说起来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有缘法,杨安玄不知慧远大师收到自己信后不知是否会破例下山。 停灵在刺史府大堂,接受亲朋好友以及百姓吊唁。魏咏之虽然在荆州任官不足半年,但体恤百姓,兴修水利,为治下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前来吊祭的人络绎不绝。 袁氏信佛,家中设有佛堂,孔苗偶尔也会陪了袁氏跪拜上香。 孔苗担心地道:“玄郎,此念不可有,怕是佛祖要怪罪的。” 汉风亭因习凿齿临池读书、在亭中著《汉晋春秋》而得名,亭台立于池畔,金菊盛放、秀丽清幽,景色宜人。 对于杨刺史要开什么展销会,西市的商家个个赞成,全力配合市令司整洁市容,装点门面,大伙都知道捞钱的机会来了。 等王慧龙坐好,习辟疆道:“刘兄,当初刘裕诛杀王家满门,王郎被家僧彬藏匿才得免一死。三个月后,等事态稍平,僧彬携王郎逃出建康前来寻愚,愚不忍见故人之后蒙难,将王郎藏于家中。” 刘期公把王慧龙让至上席,王慧龙说什么也不肯,习辟疆命人在自己身侧设了一席。 习辟锋将抄录的两句经文放在案上,问侍立的长随习朋道:“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只传出这两句吗?” 刘期公举杯道:“僧彬大义,习兄仁厚,愚甚为钦佩。王郎且在江陵安住,仆与习兄定会护得你周全。” 杨安玄心道,这是《西游记》中的传闻,谁知真假,不过孤布金寺倒是有记载,于是把舍卫国孤独长者以黄金铺满祗园邀请佛祖前来讲经的故事讲给孔苗听。 刘期公喜道:“罗县令愿意相助,此事可为。天门王腾是王刺史(王忱)旧友,曾不止一次感叹王家之难,若要举事他定然会相助。” 至于传经的地点,杨安玄属意白马寺,此寺是道安大师南下弘法时所居之地。当年邺都战乱不止、寇贼纵横,道安大师受习凿齿所邀前来襄阳,随行四百余人,慧远大师也在其中。 襄阳城西习府,习家当代家主习辟疆身在荆州江陵,他是王忱和殷仲堪时的荆州治中,殷仲堪被桓玄所杀,习辟疆的治中之位被代,但并未离开江陵。 功夫不大,一名素袍少年郎入堂拜见刘期公,刘期公认识习辟疆的子侄,诧声问道:“这小郎君是谁,一表人才。” 去年两次拍宝会,习家商铺因为入市早,赚了不少钱,而且与秦、燕两国的商贾建立起关系,生意比以前好了近三成。 ………… 刘期公捋须沉吟道:“你我皆已致仕,光靠家中部曲很难成事。仆并非怕死,此事需从长计议。” 孔苗连连咂舌,道:“黄金铺满整个园子,那得多少金子啊。” 酒至半酣,习辟疆吩咐道:“请王郎出来见客。” 习朋道:“仆这几日都在西市探听消息,都说这经文是杨刺史梦中得佛祖所授,所以杨刺史打算在佛祖成道日举办法会,听说请了东林寺的慧远大师、京中瓦棺寺的高僧,长安的鸠摩罗什大师也请了,便连魏、燕等国听说也派人前去相请。” 王慧龙流泪道:“劫后之人,能得见刘公已是万幸,何敢当刘公之礼。” 杨安玄哈哈笑道:“天下信佛者众多,举办法会的钱粮自有信众供奉,愚还打算通过法会换回些钱粮来。” 杨安玄微笑道:“所以不用担心钱粮之事,自有信士会出钱出粮。” 习辟锋想了想,起身吩咐道:“备车,愚要前往刺史府拜会杨刺史。” 桓玄篡位,王愉因是桓玄的姐夫得到信用,在楚王朝任尚书左仆射,其次王绥为桓氏所生,是桓玄的外甥,更是升为中书令。刘裕夺取建康逐走桓玄,王愉和王绥惊恐不安,联结并州刺史温详(虚衔)图谋作乱,事泄王愉全家十余口皆被诛。 在书房一直忙到子时,杨安玄分别给师傅慧远大师、瓦棺寺慧能大师,简静寺支妙音大师以及长安鸠摩罗什大师和北魏沙门统法果大师去信,在信中附上《心经》的前两段文字,声称是佛祖在梦中所授,邀请高僧前来襄阳举办传经法会。 习家老宅是其弟习辟锋居住,受习凿齿影响,习家人都崇信佛教,习辟锋常年吃斋念佛,得知杨刺史要在襄阳举办传经法会立刻派仆从前去打听。 京口,刘裕接到魏咏之病逝的消息,连忙急令屯兵夏口的刘道规率军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