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敲在了他的骨膜上。 厉明诀瞳孔猛缩,将这个笑得乐不可支的人按进怀里,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神幽深地问道:“嗯?本王不举?” 祈钰立刻收了笑,抿了抿唇,又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熟练地哄道:“我开玩笑的,王爷别生气了。” 事关尊严,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厉明诀这回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什么混账话都敢说的人。 他将祈钰放倒在自己的膝盖上,照着某个羞人的部位狠狠打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祈钰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羞耻的声音。 同时,心下忿忿地骂道,狗男人,居然又家暴她! 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吗? 真没有幽默感! 但开口时的语气还是软到了极点,连声求饶道:“王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你就绕了我吧!” 厉明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本王到底行不行?” 祈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艰难地憋着笑,十分上道地回答:“王爷最行了!” 厉明诀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但他决定,今天都不要再跟这个说话没遮拦的人讲话了。 祈钰看着他气愤离开的背影,趴在桌子上乐出了声,连带着将这两日的郁闷都一起散了出去。 笑完,她又追了出去,打算好好哄一哄这个别扭但又拿自己没办法的男人。 “王爷,还生气呢?”厉明诀正抽出剑,准备练上几招。 祈钰腆着脸,凑到他跟前,十分殷勤地给他按着肩膀。 但她错误估计了厉明诀双肩上的肌肉的硬度,使了老大的劲,也发挥不出什么效果,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厉明诀垂眸,认真地用一块白布不徐不疾地擦着剑刃。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十分受用的,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淡漠的神色,只是耳根早已红透,看着相当没有说服力。 祈钰哪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她故意伸手在他红得能滴血的耳根上蹭了蹭,还恶劣地凑过去,吐着热气道:“王爷,我知道错了。” 厉明诀恼羞成怒地侧身躲开,起身挥舞起了被擦得锃光发亮的剑。 他发泄似的用利刃砍掉了一片长势正好的柳枝,心底的躁意却抹不平。 良久,等他终于停下时,祈钰已经单手撑着头,在一旁的石桌上昏昏欲睡了。 厉明诀沉默了一瞬,将剑插入剑鞘中,随手丢给十七,将某个头快要砸到石桌上的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看着祈钰恬静的睡颜,他心底一片柔软,无奈地叹了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三日后,京城,御书房内。 厉天泽听着暗卫传回来的消息,硬挺的眉狠狠皱了一下,“好端端的,皇儿怎么会病了呢?” 暗卫跪在地上,低着头,沉声作答:“回陛下,齐王殿下自从上次被刺客用毒箭伤了之后,身体一直没有大好,这几日又染了风寒,寒气催发了体内的毒素,一时承受不住就倒下了。” 对于这个说法,厉天泽并没有任何怀疑。 他心神不安地在御书房内走了两圈,冲暗卫摆了摆手,“退下吧。” “是。”暗卫并不敢多停留,应了一声,连忙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厉天泽转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周福,问道:“你说,皇儿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周福哪敢回答,跪下,恭恭敬敬地道:“陛下说的哪里话,齐王殿下福泽深厚,又有齐王妃在,定好安然无恙的。” 听了他这句话,厉天泽稍稍放宽了心。 只是,他又拧了拧眉,皇儿身体抱恙的话,选侧妃的事就要推迟了。 毕竟,他虽然看不上祈钰,但也知道这人对厉明诀的重要性。 有她在,厉明诀就相当于有了一张护身符。 厉天泽原本还想趁着两人不在京城之中,悄无声息地把选侧妃的事给办了。 到时候,就算皇儿要生气,可旨意已下,也必然不会说什么。 至于齐王妃,他压根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只要皇儿同意了,她还能拦着不成? 这是厉天泽和几位老臣商量出来的办法,一直征战在外的镇远将军要回朝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他一面要依靠这位大将军守卫边疆,但另一面,他又忌惮他手上的兵权。 虽然宋家三代都是忠臣,定然不会谋反,但那可是六十万大军,足以将整个京城踏平了,他不得不防。 前段时间,他才将德妃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