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不敢再隐瞒,她潜意识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人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她抹着泪,一五一十地将那晚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逃婚,苏桂禾是被林文轩给打死的。 死后,又被抛尸荒野。 翠巧看到了这一幕,却因为害怕林文轩来找麻烦,连她也给杀了,所以谁都不敢说。 林文轩抛尸后,找上了她,让她替自己隐瞒。 翠巧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对外就说小姐心情不佳,不想出门。 而苏父苏母对这个女儿本来也不甚在意,居然也不怀疑她的说辞。 如此,就瞒到了订婚那日。 林文轩找人模仿了苏桂禾的笔迹,留下一封书信,顺理成章地让苏桂和“逃婚”,隐瞒了自己的罪行。 翠巧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这件事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心底很久了,说出来,反倒好受了许多。 她跪着求“小姐”放过自己,祈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让人将她带到府衙里,打算关上一段时间再把人给放了。 虽然翠巧没有直接实施杀人行为,但她还是帮着林文轩隐瞒了不少事情,大小也算个帮凶了。 罪不至死,但也不可能一点惩罚都没有。 翠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倒松了口气。 这样,小姐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这些日子,她每每做梦,梦到的都是自家小姐无辜惨死的模样。 祈钰派人去郊外找过,却没有发现苏桂禾的尸体,深感诧异。 她觉得此事可能还有隐情,又去牢里逼问了林文轩。 但林文轩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见到翠巧那一刻,已经知道自己的诡计都被识破了,也不敢撒谎。 他承认自己杀了人。 祈钰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冷冰冰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林文轩嗫嚅了半晌,才十分没底气地说道:“那个女人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祈钰皱了皱眉,“她做了什么?” 她并不相信林文轩的话,按照翠巧的说法,苏桂禾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来? 林文轩咬着牙道:“我都看见了!那日,她独自出门,去了一家医馆。她走后,我让小厮去打听了一下她买的是什么药,结果却是堕胎药,这难道不是不守妇道吗?” 提起这件事,他心底就升起一股火气。 祈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天天寻花问柳的,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守妇道。” 她要是苏桂禾,高低得骂一句他不守男德。 但在古代,男子能寻花问柳,女子连退个亲都要被人说三道四。 祈钰心下一沉,如果不是她遇到的人还算靠谱,恐怕她的遭遇还不如苏桂禾呢。 林文轩轻哼了一声,“男子有几个相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娘说了,成婚后还要给我纳几房小妾呢!” 他语气中的自得之意几乎要满出来了。 祈钰轻嗤了一声,提醒道:“可惜啊,你已经出不去了。” 杀人是重罪,林文轩这颗头颅是保不住了。 林文轩面如土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王妃,我知错了,不要杀我!” 祈钰对这种人根本可怜不起来,“你知错了?可是那无辜惨死的苏小姐呢?” 就因为他一句忏悔,就不顾那条被她害死的人命了吗? 林文轩哭得鼻涕眼泪都糊在了一起,祈钰看着恶心,将头撇到一旁。 “可是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啊,那晚,我只是找她出来对峙,问她是不是与人苟合了。她一言不发,我就生气了,推了她一把,谁知她竟一头磕在了门上,撞到后脑勺,就死了。” 祈钰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现在是忍着气在听林文轩这些大言不惭的话。 杀了人还觉得自己没错,合着,人家就活该被他推那一下? 她不想看林文轩这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听着心烦,就呵斥了一声:“住嘴,别哭了!再哭我现在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林文轩被她吓到,立刻收了眼泪,一脸忐忑地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这人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来。 祈钰按了按太阳穴,气得脑仁疼。 她淡淡道:“我猜,苏桂禾买的堕胎药应该不